聘礼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去山庄向成二小姐提亲，如今成二小姐如此为难于奴家，必是因为妇人善妒。”

善妒？

苏小亦静静地观望，她倒想看看这个春雨还能怎么变着法作死。

成黎听了春雨那番言辞，反而收起剑，冷笑着道：“既然如此，你让他娶你。”

“我……”春雨说不出话。

她当然知道，居璞欣赏她，和欣赏路边一朵野花没有任何区别，虽然会驻足多看几眼，但绝不会想将它折下带回家。

而作为当事人的居璞只觉得脸上挂不住，好在他也不是非常看重颜面的人，于是主动终止她们的话题，对成黎道：“成姑娘的故事从何处听来的？”

成黎：“曾与清风明月二人有一面之缘，听她们提起过。”

成黎没说谎，她们确实见过，只不过是在上辈子，在清风、明月二人作为凶手被审问时见过。

在场众人的思路被带着四处跑，只有林风峦没有偏离方向，他说：“成二小姐和春雨的故事虽有出入，但都说明了一件事。”

苏小亦问：“什么事？”

“不论是三人跑两人下狱，还是两人跑一人追另两人下狱，这里的差别仅仅是在于春雨姑娘而已，而刨去春雨，其余四人的关系完全可以看成对立。”林风峦说，“也就是说，秋宁之菊很有可能是被清风明月杀的，而当时和春雨一起在大厅跳舞的两人，根本不是秋宁之菊，而是由清风明月扮成的！”

“没错！”苏小亦突然嚎一嗓子，心道他们终于推到这一环，可太费劲了。

“那么又是谁杀了清风明月？”居璞问。

苏小亦顿了片刻，这也是她想不通的，明明剧本里活下来的是清风明月啊，为什么她俩却死了，而春雨却活了下来？

春雨突然瑟缩着往床头躲去，“原……原来清风明月是因为这个要杀我……”

成黎终于忍不住了，一挥胳膊，拽住床单一角，连被褥带人整个从床上扯了下来。

春雨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抬头盯着成黎：“成二小姐为何不把舞姬当人？！奴家虽身份卑微，却不至受如此羞辱！”

“毒早已给你排干净，无须装模作样博取同情。”成黎冰冷道，“说，是不是你杀了清风明月？！”

“冤枉啊！”春雨跪着爬到居璞身侧，拉着他的衣袍哭泣道，“居大人，奴家真是冤枉的，奴家被人下了毒，当时完全不省人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春雨神色突然变得凶狠，指着成黎道：“反倒是成二小姐，奴家亲眼见到成小姐拿着凶器进了我的房中。”

苏小亦：“拿凶器进你房，然后救你？！”

春雨：“……”

“没话说了吧？”苏小亦道，“你最好说实话。”

“实话奴家已经说过很多遍。”春雨几近崩溃，“此事确与奴家无关，这本就是她们四人间的仇恨，奴家六年前便不曾参与，如今中毒也只是误伤，否则为何只有奴家活了下来？”

苏小亦不耐烦道：“你怎么活下来的你不知道吗？你刚刚不是还在诬陷你的救命恩人吗？”

“奴家不是……那是因为成二小姐只听信清风明月的一面之词，却不愿相信奴家所说的。”

“信你的什么？你不也是一面之词吗？”苏小亦道，“你想要事实吗？那我来讲给你听呗！”

说着，苏小亦给自己调整了个好位置，随后道：“故事也是发生在六年前，一个夜里，五个舞女偷了她们师父早年开舞班存下的积蓄想跑，却被师父逮了个正着。”

春雨眼中忽现惊恐，僵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师父仁慈，说念在他们这些年的情分上，只要她们五人将东西放回原位，日后便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苏小亦丝毫不留余地，接着道，“但是偷走的东西怎么会轻易被放回原处呢？所以师父和她们争执起来，推搡间师父撞到柱子上，流了很多血。”

“别说了！”春雨突然吼道。

话未说完，便听柳浪以更大的声音吼道：“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