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下吴悠与霍景明都把目光投向了苏衔蝉。

苏衔蝉看看白猫，白猫依旧缩在吴悠怀里蹭他的下巴，甚至发出咕噜噜的舒适声音。他看起来好舒服啊贝贝也想蹭呜呜呜。

“直觉……”苏衔蝉半天憋出两个字。

先是梦到吴卓遗书的方位，再直觉到灰衣服？就算吴悠是个二傻子也不能够信，何况他还是个刑警。但这些仅仅是可疑，苏衔蝉又没犯罪，他没理由去盘问他，“霍先生，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霍景明眼睛都不眨一下：“是我表弟，怎么了？”

吴悠没话说了，他将照片备份进自己手机里，霍景明则又跟小刘去了电话，叫他查清楚灰衣服的身份。

“小刘说这个不太好查，可能要几天时间，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有什么新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今天只能如此，吴悠便告辞：“霍先生，你表弟如果又有什么新直觉……也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放心。”

白猫在吴悠身后紧紧跟着他，跳上他的肩头。苏衔蝉想同白猫道别，就也跟着出了门。总裁室外，吴悠轻声道：“小朋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什么目的，即便你想利用我，但只要能帮我查清我家人的事，我悉听尊便。”

“哦。”苏衔蝉听了真委屈，他才没有利用他呢，他只是当雷锋做好事，结果还被这样说。

吴悠走了，白猫看小猫不太开心的样子，于是从吴悠身上跳下来，蹭蹭苏衔蝉的小腿：“崽崽，谢谢你帮我。”苏衔蝉这才开心些，他蹲下身，用猫咪最喜欢的方式轻轻抚摸白猫。白猫只是个虚化的影子，当然什么都摸不到啦，但白猫还是舒服地眯起眼，就像真的被抚摸那样。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霍景明隔着猫眼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定睛看苏衔蝉的掌下，明明什么都没有，可似乎……那里的日光比别处更盛？这小孩，到底是精神有问题还是……真的有什么特异功能？

他神秘的出现，似乎完全不通人事。

“崽崽，我要走啦，我还想去见见小主人。”白猫依依不舍道别。

他一走，又没人陪苏衔蝉玩了，小猫有些失望，微微扁起嘴：“好吧，要是以后有机会，还来找我玩呀。”

白猫知自己心愿已了，以后可能很难回来了，但他还是温柔答应，消失在电梯后。

苏衔蝉回来时，霍景明已经吃完了饭，面色如常地坐在笔电前敲敲打打。

苏衔蝉捧饭蹭到霍景明身边吃，不时发出嘤嘤的幸福声音。霍景明已经习惯了苏衔蝉的聒噪，根本懒得说他。午后不久，小刘的回话就来了。

灰衣服叫做杜志同，确实做过放贷的马仔，可问题在于，他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死于一场街头械斗，他好像没有家人，尽管横死街头，但无人为他收尸鸣冤。他的死就好像一颗石子落进沼泽，寂静的沉没，未曾激起半分波澜。

“这么说，那位红夹克的主管与他是旧识？”

“对，红夹克叫卢峰，他与杜志同多年前在同一个高利贷公司干过，据说，杜志同死后不久，那公司老板就金盆洗手，不再做这行了。卢峰在街上混了几年，又干起了放贷的老本行。”

“行，帮我约一下卢峰。”霍景明道：“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说……我需要一笔钱周转。”

陈年旧事被重新提起，事情……却越查越复杂了，父母的死笼上一层阴谋的影子。苏衔蝉看出霍景明心情不大好，整个下午都没敢去叨扰他。到了下班时候，霍景明让小刘先送苏衔蝉回家，自己则要去一趟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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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明到的时候，杨心悦正在逗弄一只小奶狗玩。

“来之前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杨心悦没料到霍景明突然到访：“吃饭了吗？”

“没有，想你跟爷爷了。狗哪来的？”霍景明也去摸小狗，这小狗见了生人也不怕，反倒伸出小舌头去舔霍景明的手指。

“你就哄我吧，”杨心悦笑着哼一声，起身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