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的轻视之心，用敬畏惶恐的姿态捧着您，顺着您，生怕哪里惹来您的不快，丢了一位来之不易的阿尔法尼斯正统。”

梵妮莎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我反倒该怠慢他们几回，让他们认清楚是谁求谁。”

诺林总督竖起一根小拇指和一根大拇指，用大拇指将另一只手的小拇指按了回去：“没错，这一手叫做反客为主，只要他们慌了，我们就能逼他们进入我们的主场，变被动为主动。若是谈判，能让对面害怕你不同意，那就是赢了一半，能收割不少利益。只有冷静控场的一方，才有最大的优势。”

还真没人告诉过梵妮莎这些技巧。

此刻被诺林总督直白地一番剖析，梵妮莎感觉这确实是最合适的策略。

如果仅仅因为碰了些钉子，就放弃她这条线，也就说明他们的诚意不足。与其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前提下贸然前去，还不如先试试他们的深浅，迫使他们先出价，拿出更多诚意来，在准备万全时将之一网打尽。

只是她一个人冥思苦想，肯定没办法这么快想到，也没有足够的资源和底气去叫板。

于是梵妮莎配合诺林总督唱了一出双簧。

一边是诺林总督因为社交季的到来而略微放松，一边则是梵妮莎借机使性子拒不合作，果然让反叛军放弃了一开始的打算，开始想法子进一步接触以换取梵妮莎的信任。

这一来一回，就用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反叛军中终于有沉不住气的信号传来。

因为作为陷阱最中心的诱饵，梵妮莎的便利也是极为重要的，当诺林总督问梵妮莎对最后的收网场所有什么意见时，梵妮莎略微想了想，就说：“社交季时狩猎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容易走到人迹罕至的林子里，很适合骑士埋伏，也很适合做些不为人知的交易，尤其是没有其他人踏足的时候。既有利于正式面见，也有利于排查藏起来的核心人物的身份。”

“这当然是很好的地点。”诺林总督迟疑道，“但是对殿下您来说，是不是有点困难？”

梵妮莎勾起唇角：“挺巧的，我的骑术和箭术都不错。”

在奔跑颠簸的马背上，梵妮莎拉开弓，瞄准草丛里的一点，就松开箭。

离弦之箭如闪电般迅速射|出，等到她放慢速度，示意侍从去箭矢落下的地方，侍从走了个来回，妮可才慢慢骑着马跟了上来。

妮可看清侍从手里的猎物，那是一只狐狸，一击毙命：“……王族的箭术都这么好吗？”

“是我比较厉害。很多贵族青年，也未必有这个水平。”梵妮莎志得意满，却完全不是自夸。

在这方面完全是个废柴，甚至会走路崴脚的妮可：“……”

幸好不是她落后于时代了，一般的贵族少女，哪会有这个水平啊？

也就是此时，妮可才注意到梵妮莎的手。

平时梵妮莎都会带着丝绸或者网纱的手套，妮可也不是个观察他人特别敏锐的人，所以还从没这样仔细打量过梵妮莎的手指。

虽然带着用以辅助的戒指，但一些指关节上还在存在着一些茧子。

和需要日复一日背诵复习的咒语一样，一个人的努力是会在身上留下痕迹的。

即使有着最优秀的资源，如果自身没有努力的话，也是不可能做到出类拔萃的，这一点就算放到天才的身上也是合理的。

在天赋的加持下，天才可以走得更快更远，但从不意味着普通人赶不上他们的脚步。

想到某个实验结果，妮可移开目光。

努力也是一种天赋吧，这份高度，还挺令人羡慕的。

只可惜啊……

“热身得差不多了。”梵妮莎活动了下手指，“可以开始捕获我们真正的猎物了。妮可，法师的工作你总熟悉了吧？”

“我会努力的。”妮可迅速回忆了一遍身上林林总总携带的三十多件魔法道具。

然后她才慢半拍地想起，在梵妮莎的面前，还是应该施法。

不然该怎么解释一个有点优秀的雇佣法师，身上带着比雇主还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