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妧顿时尴尬得脚趾抠地，嘿嘿傻笑两声，坚定摇头，“没有。”

“是吗？那张校长怎么打电话给我说……”

“哥哥，江妈做的酿苦瓜看起来很好吃，你多吃点。”沈妧暗觉不妙，赶紧打断程肆的未出口的话，顺手夹了一节酿苦瓜放到程肆碗里，讨好的看着他，企图堵住他的嘴。

“妧妧小姐，先生他不吃……”江妈在一旁看到，吓得脸色都变了。

“嗯？”沈妧皱眉，是不吃苦瓜还是不吃别夹的菜？

江妈看着默不作声的程肆，欲言又止。

餐厅气氛凝滞片刻，沈妧恍然，程肆饮食习惯超级变态，特别爱吃苦瓜，说是清热排毒，江妈经常变着花样做，那江妈想提醒的就是，程肆是个洁癖狂，肯定不能忍受别人给他夹菜的行为。

沈妧捏着筷子强忍着将那块苦瓜夹回来的冲动，尴尬得想把脑袋闷进饭碗里，太蠢了，她怎么总是踩雷。

“不碍事。”程肆忽然开口解了沈妧窘迫，然后毫不在意的夹起苦瓜吃了，末了还肯定的点头，“的确很不错。”

沈妧看着程肆，感动到差点落泪，这什么神仙哥哥，也太温柔太暖了吧，跟他那冰块脸人设完全不符合啊！

“哥哥，对不起，其实，我刚刚在撒谎，考试成绩出来了，我考得不好，不好意思告诉你。”程肆太好了，她不想骗他。

“嗯，诚实是个好品质，那到底考得有多不好？”程肆非但没生气，反而赞许看她一眼，饶有兴致的问道。

“呃……”沈妧第一次觉得倒数第一的成绩有点难以启齿，但看着程肆认真的眸子，她心一横咬牙道，“挺差的，年级倒数第一。”

倒数第一？

“总分七百五十，你考了多少？”程肆微微皱眉，小丫头看着聪明机灵的，怎么学习这么差？

“176，语文93，英语44，数学15，综合24。”沈妧声如蚊呐，越说脑袋越低。

程肆表情一言难尽，“这分数你确定是带着脑子考出来的？”

沈妧瘪嘴，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无辜望着程肆，“哥哥，你是在骂我笨吗？”

程肆嘴角轻扯，看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忍心打击她自尊心，缓和语气，“小孩儿，成绩不代表智商，但这点分数足以说明你在学校完全没有学习啊！你跟哥哥说说，你整天在学校都做什么？”

“学习啊！我保证，你走的这几天我每天准时上学，放学就回家，没有迟到早退，没有打架，也没有逃课。”沈妧连忙反驳。

“那上课也有认真听讲？”程肆满脸怀疑。

沈妧小脸一垮，惆怅道，“听了，但我听不懂，老师讲讲课跟催眠曲似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看来不是你错，是老师的错，既然这样，哥哥会让江助理给你找家教，以后每天放学后和周末家教会到家里给你补课。”程肆直接堵了她所有的退路。

“……哥哥，我可以说不吗？”沈妧眉头紧锁。

正德的老师都是业内顶尖的，再找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压根对学习没兴趣，这不是折磨她吗？

“你觉得呢？”程肆似笑非笑睨着她，不答反问。

沈妧秒怂，胡乱扒了几口饭，几乎是落荒而逃，学渣没有话语权，学渣没有自尊，她怕自己再呆下去，又要被鄙视

第二天，天气晴好，沈妧下楼时看到程肆穿了一声深灰色西装，一如既往端正的坐在餐桌上，清贵迷人，吃完早餐，程肆开了口，“等下我送你去学校。”

“好啊！谢谢哥哥。”沈妧开心的笑，满脸的兴奋。

“顺便了解下你的学习情况。”

沈妧脸上如花的笑容渐渐凝固，端起牛奶猛喝想冷静下，结果被呛到，“咳咳咳~哥哥，不用吧！”

程肆凉飕飕看她一眼，没理她，优雅的吃完早餐，然后起身，“吃完就跟上。”

沈妧心情沉重，一上车就缩在车门边上，努力装死。

“程总，昨天我找了几个在本市就读的高考状元，各科成绩都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