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观察，岭西的势力中，有一半是先生所有，既然这样，如果能说动先生投奔他们，他们就等于掌控了一半的岭西。”

“那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柳书彦讽刺的笑道，“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我是绝对不可能叛国的。”

“一般来说是这样。”付莞香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担心的事说了出来，“可是，对方如果是用铁鹰的命与先生谈呢？先生是选择铁鹰还是选择大孟？”

柳书彦动了动嘴，最终却是沉默了。片刻，他苦笑着，低声骂了一句：“艹了。”

“先生的选择是铁鹰前辈，对吧。”付莞香的表情依旧平静，她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先生会做这样的选择，也没有半点看不起先生。换句话说，正是因为先生做了这样的选择，我才觉得当初铁鹰前辈的选择是值得的。”

“对不起。”柳书彦盯着付莞香看了半晌，轻声的道了歉，“我知道，你对楚修宜的感情与我与铁鹰之间的感情是一样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冒险来岭西，还为我和铁鹰的事这样劳心劳神。如果我选择铁鹰就意味着背叛楚修宜，可我依旧会选择铁鹰。”

“感情的事，我什么都没有想。”付莞香闭着眼摇了摇头，否认了，“倘若事情真的走到了哪一步，无论你怎么选，我想王爷都不会怪你。只是，如今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先生，我们不能放弃。请您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一定会尽力在事情变得无法挽回之前将铁鹰前辈救回来。”

柳书彦注视她半晌，突然对她行了一个大礼，正色道：“倘若此次可以将铁鹰救回来，在下便欠公子一个人情。今后无论有任何用得着的地方，柳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