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

“你现在在哪？”陈叙说。

“你他妈谁？”林佑明最烦这种一上来不报号的。

“陈叙，”陈叙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林佑明显然没想到是他，笑着说：“哟，不是说了老死不往来吗，你还搞到我电话了，吴一跃给你的？……”

“少他妈废话，说地方。”陈叙说。

林佑明报了个网吧名，陈叙没有多说，挂了电话查了导航就往那边去。

林佑明知道，陈叙不是寻仇就是找歪的，但是一点也不担心，还放心地把自己的位置直接说了。

附近全是他的人，他完全可以横着走，没必要怕谁。他也没有违反他对吴一跃说的，这次是陈叙自己找上门来的。

陈叙到的很快，他几乎是在看到林佑明的一瞬间，就朝人飞去一拳。旁边几个人看见陈叙突然冲进来，对着林佑明下了半分钟的狠手，才反应着要去帮忙。

“妈的！干他大爷的！”

一对多，吃亏的必然是陈叙。但他对背后众多的拳打脚踢视若无睹，眼睛里只死盯着被放倒的林佑明，对脸就是一顿扇，扇得人鼻青脸肿。

渐渐地，陈叙终于不敌，被几个人制住，拖出来踹。他蜷缩成一团，很熟练地护住肚子和头。打到最后，林佑明说停手。也他觉得没必要闹出人命。他让几个人去药店给自己买药，然后拨开人群走进去，看里面的情况，发现这家伙还挺耐打，挨了这么久还撑得住的样子，就又接着给了一脚。

陈叙咬牙，在地上疼得哆嗦。

“你来就是找打的？”林佑明脸也疼，尽量忍着没有龇牙咧嘴。

陈叙倒抽几口凉气，看着他。

林佑明看他那疼的笑不出来还要笑的样子，刚被打了脸都没有真动气，现在突然就怒了，“你他妈那是什么表情？不信我打不死你？”

陈叙还是笑，说：“打痛快了么，没有就继续。”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林佑明觉得他简直是个疯子。

“打痛快了，我有事问你。”陈叙道。

林佑明难以理解，陈叙掐着吃晚饭的时间来找他，被暴打一顿之后站起来连个人样子都没有了，却只是要问他事。

“你为什么要教唆于玏喝酒？”陈叙说。

“教唆？你有病吧。”林佑明把手里的烟头一扔，好笑道，“我说了，那天是他自己要喝的。”

陈叙显然不信，继续盘问道：“你那天对他说了什么？”

“这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吧，你现在跟我扯，有意思么？”林佑明道。

“你那天对于玏说了什么？”陈叙还是这句。

林佑明有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回答，陈叙很可能跟他玩命。他的气焰莫名就矮了头，“……我说，‘你看上去很不开心，是不是陈叙把你丢这了？走，跟我喝两杯去，保证你一醉解千愁。’”

“没了？”陈叙听完，觉得这几句没什么特别能打动人的地方，继续道：“你只说了这些？”

林佑明饿得心烦意乱的，只想早点把人送走，看陈叙这样要问他又不信他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算完，道：“我懂了，你就是想知道他那天为什么喝酒，对吧？”

陈叙望向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急切，林佑明说：“都是因为你啊。”

陈叙一愣。

“我那天还和他说，你欠我钱，等你回来要灌你。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你不能喝酒。我说不行，除非他替你，我就不让你喝。结果没想到，我就这么一说，他还真帮你喝了，真是讲义气。”

陈叙呆住了。

林佑明不知道陈叙找他到底为什么，但猜到大概是于玏那边有什么。他刚刚说的是实情，但相对地把自己的关系往外撇清了一点。

“你问完了吗？问完了滚吧。”我要吃饭了，林佑明心说。

“谢谢。”陈叙木然道，像是全然忘了刚刚是谁叫人把自己打得直不起身。林佑明怀疑他是被打傻了。

陈叙又呆了一会，说：“你的电话不是吴一跃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