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需要好好恭喜，毕竟是第一名。”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杀出来，黎风皱了皱眉，转头就看见了秦楚周那群人。开口的是一个小矮子，这时拿着日仲榜的票，笑眯眯地看了过来，道：“大殿下，鄙人还为你投过票，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哦？”九歌笑了，“那这第一名有何需要恭喜的地方？”

“自然该恭喜，千万张票，少说能拿到二三十万的灵元。”小矮子说，“不过殿下你也不会缺这些钱，想必也不在乎。”

“不缺钱和不收钱是两码事。既然有人愿意给，我自然要全部收下。”九歌说。

他这样说，仿佛就像勾栏里卖的下等人。中秋宴会上，九歌算是出卖了色|相，其余人则通过日仲榜出了钱，钱与色交织，意味突然就变了。

小矮子嗤笑一声，其余人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看不起，他则向前一步：“既然如此，那大殿下不如再演一次，也好让我们兄弟饱饱眼福。自然，我等也不会少钱给你。”

一番话，当真是羞辱。黎风都听不下去，九歌却连脸色都不带变一下，仍旧是笑眯眯地，“不会少钱是指多少？”

愈是说，小矮子就愈是瞧不起他。本来他们就看不惯白九歌的作风，这人又莫名其妙开始针对秦楚周，两方的矛盾也随之越来越大。

“那你要多少钱？”这一次，他连大殿下都懒得说了。

黎风皱眉，看向九歌。后者已经骑着马到她身旁，甚是从容淡定，竟真的认真谋算起来：“依照中秋宴会的排面，君上与六大宗王的面子就算得上一笔不菲的价钱。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只收你一半，约莫二十万。而我的身价，如你所言，也是二十万。不多，四十万足矣。”

四十万，靠，玉皇大帝来了也不值这个数！

小矮子先是一惊，随后脱口而出：“白九歌你好大的脸，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

“我确实不是什么天仙，”九歌迤迤然，谦和一笑，“不过比之兄台，脸也不算大。”

小矮子被他噎住，脸上又青又白，一时半会找不到怼回去的话。见另一边还有眼熟的姑娘看过来，咬咬牙，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我起码打得赢你！”

话音一落，一道出鞘的争鸣声响起。黎风就站在追风前侧，提着九卿，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提着剑将他斩下。

“大殿下大可不必躲在女人背后讥讽同窗。”秦楚周伸手扶住脸色难看的小矮子，语气平淡，但仔细听，仍旧能听出他瞧不上的姿态。

九歌笑了，声音愈发温和：“既然有人愿意让我躲，我为何不躲？显而易见，秦兄没有这个愿意挡在你身前的人。”

他愈是满带笑意，愈是温声说话，愈是云淡风轻，杀伤力也就愈大。

黎风微微挑眉，收起九卿，心想着就凭她家殿下这张嘴也不需要她拔剑。仅此一句话就踩中了秦楚周的痛处，反复碾磨，逼得他沉下脸色，甩袖道：“君子不与小人同语！”

“秦兄说错了，是鸡不同鸭讲，人不同狗语。”九歌翩然道，“而我愧为君子，而你非为小人。”

他轻飘飘两句话就掉转了秦楚周的意思，堵得他无话可说，好半晌才顺了气，冲动道：“你白九歌也算君子，那菩提洞里的杀人犯也能说一句我是好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说完，小矮子鲁梁立即招呼同伴将手里的画像甩出来，都是九歌女装扮相的脸，散乱了一地，很快就被行人踩来踩去。他们这样对峙，已经夺了不少人的眼球，包括唐粤茹等人在内，一时间万众瞩目。

“什么笑话？！”一道暴躁的声音传过来，赶过来的西然玦沉着脸，骂骂咧咧道：“你倒是说说清楚，是什么笑话？！”

谌羽亦从他身后越过来，满脸嘲讽：“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西然玦是个能动手绝不逼逼的个性，方才的话他也不知道听了多少，现在已经翻身下马抽出了腰间别着的鞭子，也没将这群酒囊饭袋看在眼里，道：“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