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不如何喝酒。

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到记忆里已经模糊了面孔的双亲，想到自家老头，想到十年前那双明亮灿若星辰的眼睛，想到她遭受的质疑和反对，还想到男人站在冬日薄暮的黄昏里，微凉的空气氤氲成眼底的水汽，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望着她问：“秦小姐，真的只是因为秦爷爷高兴吗？”

想什么呢臭小子，当然是真的只是为了要老头高兴啊。

秦亦凝突然笑了一下，握着杯子，目光清澈坦荡，她把杯子递到了林苒的面前，声音冷静清醒：“满上。”

“凝凝……”

林苒似乎是头一次见到秦亦凝酗酒的样子，一瞬间有些懵。

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难道真的是因为秦老先生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她接受不了……还是说，其间也掺杂了些关于婚姻，关于未来的顾虑呢？

无论如何，她肯定是不能让她继续喝下去的了，她像是哄什么小孩儿一样，轻轻地拍着秦亦凝的背，从她的手里缓缓抽掉那只酒杯，头一回这么有耐心，竟然是在这件事情上，林苒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认知都刷新了一下。

不过这么依稀看过去，这室内并不清楚的光打在秦亦凝的脸上，她微微闭着眼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真是好看得仿若不是这世界上的凡人一样，即便是素面朝天，眉眼也浓烈精致，嘴唇的形状饱满泛着健康可爱的樱粉色，这会儿因为喝了酒，比之前要更加润泽鲜红些，脸颊上也泛起两团因为激动产生的红晕，粉嫩如少女，如果她是个男生，估计都要把持不住一亲芳泽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在，人总是会对美女格外宽容一些。

“我们不喝了好不好？”

林苒缓缓地在她的耳边温柔地问道。

“好。”

秦亦凝乖得让人出乎意料，但是如果是喻泽钦在这里，就能一眼看出，她的眼底，其实还保留着大片的清明，只是她自己想要醉罢了。

“凝凝有没有开心一点点？”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