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并不只有一种，兰斯特少爷。”当歌剧结束，舞台上贞洁无比的女演员来到我们的包厢，在我面前接受科林的爱抚。

“不。”我紧紧抿着嘴唇，“你们之间的不叫爱。”

“是吗？”科林优雅又熟练地撕开白色的纱裙，“你是说，凭你这么一个连女人都没碰过的男孩，来教我如何爱。哦，夏尔，你的天真真是可爱。”

轻柔的轻纱层层叠叠的堆在地上，我狠狠转过头去，女演员如夜莺一般歌唱。他们在演出，我想，就像我在海报上看见的演出。

“我终将堕入地狱，这点毋庸置疑。”科林一只手点燃熄灭的蜡烛，另一只手点燃女演员青涩的躯体。他轻笑着，对怀中的女孩说了什么。女孩性情柔顺，为他解开腰带。“你可以一直以天使自居。”

“但我不是，否则也不会站在这。”我咬着牙说，“你答应过会来看我，所以我一直等……但您忘了。我不得不与您女儿和妻子见面，因为你拒绝接见我！”

“傍晚……“女演员用颤抖的声线，断断续续的朗诵诗人们仔细推敲过的诗句。

我激动不安，为了恢复镇静，想指责他们的行为，却说不出口。他们得到了某种非凡而模糊的快乐，而我无法阻拦。无论如何，这使我产生一种更为残酷的激动。

“你该学会欣赏美，演员在舞台下的表情可比在台上时生动的多。”科林缓缓移动，女孩身上的珠宝缓缓摇晃，画出优美的曲线。“也更有吸引力。”

“在树林深处，”女演员抽噎着说。毫无诗意，因而比之前更为忧郁。语调轻柔的化成了水，深深浅浅，诱惑的曲调，像邀请函。很好，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再次品尝着那种带着心脏破碎的痛苦，兴奋的阴影下，曾经的思念被冻成了霜。

“这是你想要的？那就享受好了，但到此为止，别把一切看得那么严肃。”科林动作着，却冷漠的说，“性和爱从来都不是一回事，别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还算不上是道德卫士。”

“够了！停下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还有你的夫人，你们的所作所为都让我莫名其妙。”我愤怒的低吼着，带着委屈的倔强，“科林先生，你本人从未体验过崇高的感情，所以也无法理解别人会有这种感情，连感受都没有过！”

“你也没有过，兰斯特少爷。所以，你没资格评论我的生活。”

“艾徳·科林，你什么都不懂！”我站起来戴上帽子，“但有一点你说的对，我的应邀是个错误。”

“哦，你要走了，米娜在家等你吃饭吗？”

“别提我妈妈，你就是一个自大，叛逆，无所适从的傻子。”我反驳道，“你想要改变世界，结果发现自己被世界改变了。所以你干脆终身都活在错误底下，为了可怜的自尊四处奔走，殊不知你自己已经变成了笑话！”

科林捉住我的衣领，眼神如果能杀人，我已经死了一万次。对视良久后，他扔下地上美艳动人的半裸女孩，狠狠的摔门离去。

我楞楞地盯着门，今晚的一切都和我来时所想的不同。我想他会伤害我，但事实上是我伤害了他。

“别哭了。”我心烦意乱，顾不上绅士礼节。女演员的身体依旧火辣，却勾不起我半点兴趣。没有另一个人的配合，她的身体对我来说似乎就失去了吸引力。我摇摇头，忽然惧怕自己会是个变态。

“把衣服穿上。”我看了她一眼提醒道，然后就离开了剧院。

回到家，躺在床上。街道上一直持续到深夜的节日喧嚣使我无法入睡。我想到所有将在欢乐中度过这一夜的人们，想到科林数不清的情人。种种不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死。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但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就装作轻快地跑进饭厅，父母已坐在餐桌旁了，于是我也坐下。

“最近不少人都生病了，宴会很少。”萝拉姑妈感慨道，“连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发冷，都不想出门了。”

“亲爱的，发冷也许并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