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刚好特勒也要到那里去，你们可以一起作个安排。他很可爱，他去哪了？”伯爵夫人说。

“啊！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我还不怎么……认识他。他在那边呢。”我有点局促不安。

吃晚饭时，我对德瓦西先生说：“先生，我知道打搅您了，但我们对您的帮助感激不已。”

忽然，德瓦西激动道：“您父亲不应该参加竞选。这是为他着想。他很有才华，干这种冒险事会毁了他。听着，”他诚恳地说，“我多么喜欢您父亲，我要告诉您一件事，会让您大吃一惊。法国正经历着极其痛苦的年代，我宁愿让您的父亲在十年或十五年后的竞选中再获得胜利。”

我暗自思忖，德瓦西先生没有明确指出的重要问题是什么？我说：“在现在这个时代，公正不偏的机构已不再存在，假如我们有一个好政府的话，也许会幸免于灾难。”

德瓦西先生没有作声。

“他们躲在那里闲聊什么？”公爵指着我们问。

“革命。”特勒扫了我们一眼说。

“啊！见鬼！对了，你们知道谁是革命最狂热的保护者吗？你们谁也猜不着。是维·尼！他说想与时代同步前进。可是，当一个人有了金雀花侯爵的称号，他就不应该是自由党！”公爵语气十分夸张，但他的激动是不难理解的。

“我对外国更加关注，尤其是德意志，有这样一个邻国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特勒说：“听说德国皇帝得了妄想症，也就是疯病。但是，当他不发疯时，他就成了傻子。他身边的人想治好他的病。”

“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战争。”我说。

“是的，先生，完全可能。有的病是不该治好的，因为它可以使我们避免染上更严重的病。我想您也知道吧，您的父亲不久前还见过那位皇帝……为什么不能把事实公布于众呢？”

“不，我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从不在家谈公事。我对此毫不关心，也没有这个荣幸。作为局外人，成天谈这件事让我觉得无聊。”

“据说因为你是陆军部长妻子的情夫，私下里都这样说。”特勒淡笑着说，我吓了一跳，“先生，您不能开这个玩笑！”

“啊，抱歉，有人看见您随意进出皇家骑士军团。这个玩笑在赛马俱乐部已传开了，我还以为是真的。”特勒解释道，“您太神秘了，而且没有未婚妻。我好奇的问一句，您对爱情有何高见？”

“您问爱情？我只管实践，从不谈论。”

众人哈哈大笑。

“陆军部长该在心里诅咒我该下地狱了，不过，这显然是假的呀，”我说，“甚至我都不认识你们口中的那个人，我可不会把位夫人搂在怀里。”

“他宁愿搂一个普通士兵，”洛克咕哝道。

“您今晚不去参加舞会吗？”我为了结束这个话题，对伯爵夫人说。

“不去，先生，我不再参加舞会了，”伯爵夫人露出迷人的微笑回答道。“你们呢，都去吗？这是你们这个年龄做的事，”

“我没有请柬，”洛克半讥笑半正经地说，“我对所谓的上流盛会没有兴趣！夏尔肯定会去，对吧？维西尔尼跟我谈过。”

我装作谦卑的回答说：“是的，先生，我连您的表带都感兴趣。”

洛克脸红了，我不想让布洛克为他刚才那句话生气，但尽管如此，丝毫不能减轻洛克的抑郁。他过去向伯爵夫人告辞，这次没人拦着他。

夫人勉强在脸上挤出一抹无精打采的笑容。洛克就主动把手伸了过去，夫人没有看见。只是垂下眼睑，半睁半闭着眼睛。

“我想她睡着了，”洛克装出生气的样子，大声说，“再见，夫人。”

洛克一走，夫人马上从椅子上坐起来，神采奕奕。为了改变话题，一个学者问：“听说那个玛格丽特是犹太人？”

“啊！感谢上帝，我不认识她，”伯爵夫人回答说，“你该问问奥丽，我一直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错，我认识她，”公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