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制好了。”

沈清仪走上前。

器皿里，褐色的粉末散发着清香。裴谙手中，一素雅的月白矩形香囊，上绣一兰草，下曳玉环长流苏。此时他方将流苏玉佩系好，口中道：“一会儿我把香料包好，送你房里去。”

沈清仪凝视着那香囊。素雅又精巧的香囊本就讨人喜爱，更莫说这香的来源。沈清仪坐下探手去托起裴谙的手拉过来，低头嗅了嗅那香气。不知是否因安神的妙处，那些上午思索过的诸般繁琐便自心头淡去。

他吻了吻边的手指。

“谢谢。”他笑。

裴谙看他。“平日里若有烦心事，便在休息时弄些香来，解乏。”

坐得近了，浅淡的中药香气和香料的气息混杂起来，丝丝缕缕随着两人的吐息浮动。

“嗯。”沈清仪看了看裴谙，缓缓倾身，寻一个吻。

唇齿相依，裴谙眨了下眼睛，随后顺从地微微扬起头回应，慢慢向后靠过去。

吮吻间有细小轻响，吐息氤氲着香气，将室里空气都晕出些□□的气息。

两只手交握着，流苏一段落在桌上，剩下的摇曳在桌沿边，随着两手的不时的移动和收紧抽动微微摆一下，有几缕绕在人指间，有几缕附上人袖角。

暗香浮动。

沈清仪于唇齿间辗转几回，轻吻到嘴角，又顺着颈侧吻下来。盈鼻的是他极喜欢的中药香气，贴肤细嗅时宛若还能闻出些□□的气息。在裴谙颈侧某次略重的吮吻后，在细细的喘息声中，那只覆在他后脑的手紧了紧，身前人有些不安地低声说：“小心......别弄出痕迹来。”沈清仪低应一声，舔了舔那处泛红的肌肤，沿着紧裹着的领口而下，在衣襟处流连片刻。这衣领素日都工工整整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覆着脖颈，其主人一寸多余的皮肤都不舍得露出来。沈清仪探手上前来，在襟口布料相交叠处摩挲片刻，将整齐雪白衣襟扯开了些，锁骨若隐若现。

裴谙颤了颤，呼吸急了些；他微微低头，下巴若即若离地靠在沈清仪发际，一手顺着沈清仪的头颈滑下，握拳搭在他肩头，欲掩盖自己的不安，却控制不住握香囊的手紧了紧。

雪白衣襟层层叠叠，沈清仪一点一点将它们拨开，胸膛处大片常年不见日光的皮肤露出来，细腻而白皙。

沈清仪察觉到裴谙的情绪，探头上去，安抚地缱绻地唤了声“裴谙”，吻了吻他的下唇。裴谙睫毛颤了颤，目光又些躲闪。沈清仪一手揽住裴谙的腰揉捏，低眉垂首，唇轻轻碰上如玉的胸膛。湿热的吐息喷洒其上。裴谙蓦地挣开他的手，推开他的脑袋，身子微侧着缩回去，带着红晕的脸也别过去，露出更红的耳朵来。他眉头轻皱，双目紧闭，一副躲避的形容。

“怎么了？”沈清仪闭目呢喃着，额角抵着裴谙的额角，却也停了动作。“不舒服？”

裴谙微微皱着眉低喘着。他将衣襟半拢起来，微微摇了摇头。半晌，哑声道：“也许还不太习惯吧。”

沈清仪看着他泛红的耳廓——自己的耳廓当也是如此模样。他因着某种原因，好似被那句话取悦了一般，用唇轻轻碰了碰裴谙的耳垂，应一声“没关系”，又温存片刻，随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裴谙，直起身子来。

他匀了匀喘息。裴谙缓缓坐起来，低着头，眼中隐约有几分湿意，沈清仪便当是情动。裴谙手松松笼着衣襟，还未细理，沈清仪便探手过去，敛眸理着那层层叠叠的雪白衣襟，面上微红，神色有二分不自在，话音倒听来镇定：“制香费心了。”停了停，又说：“我很喜欢。”

裴谙应一声，敛着睫毛任着他为自己整理衣服。其间沈清仪手指划过某处勾得人一痒，裴谙轻笑一声躲开，又见他理得着实没有章法，便伸手覆上沈清仪的手：“教你来理，要从今晚理到天亮。我来吧。”

沈清仪面上微热，也只好松了手。他留心看着，只见裴谙几下就把本是凌乱的衣服理得工整妥帖，只惋惜才被扯开的衣衿又紧紧地裹住了脖颈。沈清仪目光在那出多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