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但是……但是我修复它是为了你好！”

陨丹？湘宓生平第一次听说此物，她扶着额头，过后又敲了敲，再抬头时一脸的疲惫，眼中溢出无尽悲哀。

“为什么？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陛下！陛下！陛下！

润玉再也不想听到她这样生疏的口吻，扼住她的双臂凝视着她的双眸，沉声道，“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另有他人，我时刻守着你都不能让你为我情动，可你却拼死护着那人！我无法忍受！我不能让你爱上别人！”

望着他墨瞳中自己的倒影，湘宓方知已经无处可逃，无力回天。她努力镇定，把他话语里的每个字都掰开来看清楚，突然就自嘲的笑了。

“奇鸢和妾身一样只是为了自由，是陛下多虑了。至于另有他人一说，……妾身从未爱过谁，也从未爱过陛下！”

从未爱过陛下……

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啊，就这么从她嘴里说出，顷刻之间就把他的理智掏空，眼尾那一抹胭红越发浓郁，几乎凝结成血，可他的语气突然放低，又似哭似笑，带着飘忽不定的卑微。

“不不……宓儿，你别这样惩罚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气我恼我，但是这样的玩笑开不得！”

“不是玩笑，从成为侧妃的那一天开始，妾身所作所为，不过是有意讨好，因为妾身知道，女人活的好与不好就是和男人的喜爱捆绑在一起的，为了自己，自然刻意逢迎，让陛下感受到妾身虚假的爱意。可如今妾身真的疲倦不|堪，已经不想再伪装了。既然陛下早就觉得妾身不安于室，那请陛下废了妾身，让妾身去冷宫里了此残生吧。”

说着，湘宓右手按在心口，取出那贴身藏着的逆|鳞，双手奉上呈在润玉眼前，薄薄的一片逆|鳞，却是室内最为光彩夺目的存在，但萦绕着它的再不是以往的温暖，只剩冰冷绝望！

“龙之逆|鳞何等珍贵，妾身不干不净，不配拥有它，现在就把它还与陛下，也请陛下尽快废了妾身。”

废了她？自请去冷宫了此残生？

这和当初自请回太巳府何其相似啊，不论何时，她都要逃离自己身边，哪怕做下堂妇，哪怕在冷宫里与寒冷孤寂为伴，也好过待在他的身边是吗？

润玉失神的摇摇头，凝视着湘宓的眸，“宓儿，我知道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存心报复我的对不对？我爱了你几千年！从你入璇玑宫时我就爱着你！”

“你不知道，其实我就是那个儿时和你隔着一堵墙说话的仙童，那个时候我刚上天宫，你刚失去母亲，我们两人虽然不曾见面，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时你对我的安慰和陪伴。”

“后来……后来你入了璇玑宫成了侧妃，那晚你抱着我唤我殿下，我就决定再也不放手了。”

“后来的日子里，是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温暖！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宓儿，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再争什么对错也没有意义了，你别忘了，好歹我也是……”

他说到后来，越发的慌里慌张，词穷了片刻方想起什么似得，把手放在湘宓平坦的小腹上，像是看到希望似得。

“宓儿，好歹我也是孩子的父亲呐，看在孩子的份上，就让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好不好？”

湘宓呆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眼底满是讽刺，“一笔勾销？如今你就在我眼前，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过去的千年是如何的痛苦绝望，而且我本不用承受那些，你的随手一指，却是埋葬了我的半生！你告诉我，如何能一笔勾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喜欢便设计我入璇玑宫，甚至问也不问就灌我忘川水，欺瞒着一切让我留在你身边，你甚至还在庆幸，你庆幸有陨丹压制我的感情，这样我就能乖乖的做个提线木偶，继续被你控制！”

“润玉，我本来也有心，我本来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本来可以痛快的爱自己所爱，恨自己所恨，可先是忘川水，再是陨丹……你！你到底把我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