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是先驱者的责任，同时也是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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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咎城拿着宿舍门牌号，绕着罗德岛寻找他的“指导员”时，在路上与杜宾教官遇见了。

虽然不是训练时候，但咎城还是迅速站直，鞋底碰撞出嗒的声音：“教官早上好。”他吐字清晰地说。

教官回应学员问好的方式通常只是点点头，但在这之后，以严格著称的女性教官又多问了他了几句。

杜宾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为学员迅速成长的骄傲：“听说你实战演习通过了？”她问。

“是的。”咎城有些得意，笑道：“是满分。”

“别太骄傲。”

“好的，我会注意。对了，请问——”咎城把记着门牌号的笔记本翻开，放到杜宾面前，“您知道这个房间在哪里吗？罗德岛太大了，我没能找到……”

少年讪讪地挠了挠头，尴尬地咧着嘴笑。

杜宾瞅了他一眼，又看向那本笔记本。

笔记本是崭新的，从封皮的印花来看是和之前记录实战演习心得的笔记本一个系列的产品。先前的笔记本字迹笔挺，原因大概是咎城练过炎国的书法；而上面满满当当地记录着一页一页的演习心得与战术技巧，是咎城翻看了许多参考资料，参与许多回实战（挨了很多回打）后积累的东西——而这个笔记本上目前只有稀稀落落两三行字，不过按照咎城的性子，过两天就又会写满整页的实战注意事项了。

看似是实战派，其实意外地是学院派。

杜宾知道那个房间号在哪，但她没有马上回答。她皱起眉，审视着这个还太过年轻的干员，问道：“你确定要以先锋干员为目标了？不同干员的作战方式是有本质上的差异的，如果后悔可不能随随便便修改了。”

如果不是咎城很确定地搜集了一大堆罗德岛先锋干员的资料做分析参考，杜宾真的要以为他在审核表上填写的“先锋”是写错了。

虽然不蠢，但是这个生活中很可靠的小伙子本质上是个会在受罚后在宿舍里继续面壁站军姿一个小时的那种人。

执着又坚定，认准了目标就不会回头。

这是这个年纪学生的天性，应该是好事。

“我很确定！”咎城握拳，嘴角扬起弧度，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走廊上，极其大声地说出了心里的话：“我会第一个踏入战场，成为战术执行的第一个开辟者，为其后的干员铺平道路！”

“很自信，但是没有用。”杜宾给热血上头的少年泼了瓢冷水，“干员咎城，你很聪明，你应该清楚，在真正的、以国家为单位的战争中，目前的历史里，还没有出现过真的能以个体实力影响战争走向的人。”

“呃，这个……是不是说的太远了？”咎城顿了下，气力不足地反驳道：“我只是实习干员啦，想这些也没用吧？”

杜宾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态度介于对咎城初出茅庐嚣张气焰的不满和对可嘉勇气的赞赏之间。

“行吧，既然决定了，就不要轻易放弃。”杜宾走在了前头，“我带你去那个门牌号所在的地方，跟上。”

“是。”咎城跟过去，左右环视，发现没什么人经过，才把手罩在嘴边，小声地询问：“杜宾教官……那什么，我的指导员，到底是谁啊？”

女性教官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还有，”她狠狠敲了咎城凑过来的脑袋，少年诶地痛呼一声，“别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样子，像什么话！”

“是……我知道了。”

“不过不是什么难相处的角色，你可以放心。”

“哦！那真是太好了！”

*

而现在，咎城决定收回前言。

好什么啊！一点都不好！

完全搞砸了！

他忍不住在内心大喊大叫。

……

几分钟前。

咎城今天的拜访是早就定好的，所以他压根没想到这位不知姓名的指导员前辈爽约的情况。

咎城私以为：“前辈”或许性格各有差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