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就赢了吗？那天我去找他，还看到了一个男人。姓蒋的，你不会还不知道这事吧？”

我当然知道，蒋应辰脸色彻底冷下来，转头道：“叫保安。”

我不信你不在乎！沈炎恨恨地握了握拳，却又怕等会儿保安真过来了，他得上社会新闻，只能脸色阴沉地走了。

老管家等了一会儿，确定他是真走了，不会再杀回来，赶紧打开门，检查被踹的地方，掉了好些漆，可把老人家气坏了。

蒋应辰却没功夫管什么门，转头就把程阳叫上楼，言语严厉地命令他交代清楚这段前尘往事。

程阳“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然后为自己申辩一番，一是强调那时年少轻狂不懂事，轻易付出真心，二是拿出手机给蒋应辰看，告诉他已经拉黑了沈炎所有的联系方式。

蒋应辰对第一点还有些不满，合着真心已经付了，到我这就只剩没有感情的金钱交易了？但听到程阳说彻底拉黑了沈炎，就又舒服了。

这时，程阳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问道：“晚上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本是程阳本职工作，蒋应辰却心里一暖，觉得程阳果然还是关心他，心里有他，只是错过一次，不敢轻易说出口。他脑子里尽是些情情爱爱在打转，思考起“吃什么”，下意识地便往那方面想，脑子里翻来覆去一句对白，“吃什么”，“吃你”。

啊啊啊不行了，蒋总头顶冒烟，面红耳赤。

程阳沉思：“蒋总，虽然吃饭很快乐，倒也不必这么兴奋，冷静点，你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蒋应辰冷静了，盯着程阳说，“我幼稚，沈炎成熟吗？”

程阳摸了摸下巴，蒋总这该死的胜负欲。

他不搭话，蒋应辰越发生气，阴阳怪气地道：“那他和周阙停比呢，谁成熟？你更喜欢哪一个？”

程阳陷入了沉思，蒋应辰见他竟真的思考起来，那真是怒发冲冠，折起袖子就往外走，自言自语道：“沈炎应该还没到机场。”看着像是要去找沈炎约一架，一决胜负了。

程阳忙拉住他，笑嘻嘻道：“蒋总蒋总，你最成熟，别生气啦。”

蒋应辰抽出胳膊，背过身去：“哄小孩呢？”

“那要我怎么办呢？”程阳转到他面前，发愁道，“说错话了，也没法咽回去，覆水难收嘛。”

蒋应辰想了想道：“你欠我一次。”

程阳说：“好好好，欠欠欠，蒋总，您要我怎么还？提前说好，不准趁火打劫。”

蒋应辰道：“我能劫你什么？”穷得连衣服都是他买的。

不能劫财，那就只能劫色。

蒋应辰脸又红了，他想起他和程阳的关系今非昔比，似乎很可以劫色一番。

程阳惊讶地望着蒋应辰，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蒋总，你不会是想——”

“出去！”

“我还没说呢。”

“出去！！！”

蒋应辰恼羞成怒，程阳也不哄他了，扭头道：“出去就出去，有本事别让我回来！”

“……”蒋总有些牙酸，可又觉得程阳这恃宠而骄的劲儿有些上头，舍不得让他就这么走了，抬手拦住人，看到皮肤雪白的青年先是垂着眼，而后薄薄的眼皮轻轻一抬，娇娇气气地说，“怎么啦，不是要我走吗？”

蒋总恍惚间觉得自己简直是古代的昏君，程阳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他轻咳一声，勉强自持道：“又没骂你，委屈什么？”

程阳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往后一靠，倚在墙上，垂眼把玩自己细长白皙的手指，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蒋总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蒋应辰不知道要程阳做什么，他只知道，程阳那一眼，勾魂夺魄，令他这几天一直烧着的那把火，直往肚脐下面蹿。

他吓了一跳，推开程阳，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