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舟一开始只是站在叶殊身旁任由张开胡乱说道，只是在听到张开用下流的语调肆意揣摩贺西年时，他忍不住一拳揍了过去。

“！”张开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沈延舟一拳打过来，手臂上顿时红了一大片。他算是从小娇惯着长大的，被沈延舟这么一打，都懵了。

但手上的疼痛很快唤醒了他，就听他怒道：“沈延舟，你敢打我！”他抬手就要扇沈延舟的耳光，却被沈延舟一掌打开：“我还敢打你第二次。”他凑近张开，阴沉道：“你每诋毁一句年年，我就敢打你一次。”

张开被沈延舟低沉嗓音里传达的冷意给吓到了，他慌张地退后了两步，又猛然惊觉自己在做什么，顿时又羞又怒，朝身后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一起上啊！”

他身后站着的六七个学子闻言，一哄而上，朝着沈延舟就要开打。

沈延舟让叶殊他们退后，自己一拳一个就和那些人打起来。他人年龄虽是最小，但他从小就干农活力气反而很大，再加上这半年来，在读书温习之余，他会练一下小可教给他防身的武术身法，一招一式打起来还章法十足，那几个学子们的花拳绣腿完全招架不住。

场面几乎是呈一边倒的局势。

张开在一旁看得急红了眼，他四下看了看发现了一根木棍，快跑过去捡起木棍就要去打沈延舟，被叶殊吼住了：“张开，你要干嘛！”

“叶殊，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打！”张开急道。他被沈延舟当众打了，怒火烧了头。

“你敢！”叶殊哪儿肯走，他站在张开前面：“张开，你有本事你就往我身上打！你敢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张开怒喝一声，就要朝叶殊打去。

却被人从一旁抓住了棍子：“张开，你在犯什么傻。”

张开一看，竟是闻达，刚想要哭诉，就见闻达眼神往旁看了看。张开跟着看去，就看到晏子妄和府学的其他两位夫子。

他顿时老实了：“晏夫子，林夫子、王夫子。”

“呵，有本事了。”晏子妄往前踏了一步，看张开手里拿着棍子和叶殊对峙，而沈延舟正一脚踢在一个人身上把那人踢倒在地，他气笑了：“沈延舟，小小年纪伸手挺好。”

沈延舟也看到来人了，淡定地收回脚整了整衣服，恭敬道：“晏夫子。”

“都给我滚回学堂！”晏子妄一甩手，气呼呼地率先转身走了。

沈延舟和叶殊对视了一眼，朝黄灿和其他人道了个歉，跟上晏子妄。

张开那伙人按着伤痛处从地上爬起来后也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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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你在府学里就学习了如何诋毁一个与你无关之人吗？”晏子妄从黄灿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他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这一排排人，率先发难张开。

“晏夫子，学生、只是一时呈口舌之快。”张开想说什么辩解，但想到晏子妄的身份还是咬着牙承认了错误：“但夫子，沈延舟他打人！”张开可是记得，府学的规矩就是不能聚众斗殴，而沈延舟还是第一个动手的人，他一定会被重重惩罚的。

但谁知，晏子妄轻飘飘看了一眼沈延舟，又看回张开：“张开，罚你五天内把《礼则》抄写两遍，既然你口舌之快就该多多学学《礼则》。”而后他又各自惩罚了张开身后的那七个人，说完让他们先走。

等人走后，才看向沈延舟和叶殊。

“叶殊，你今日做得不错，能站在好友身旁不退缩。”他先是夸了一番叶殊的行为，然后才摇头道：“可你更应该想个办法把事情的伤害减到最小，你去把《兵法实则》抄录一遍。”也让人离开了。

这下子，整间学堂就剩沈延舟和晏子妄两个人了。

但他们两人都没说话，一个站一个坐，直到晏子妄一声轻笑打破了室内沉默的气氛：“沈延舟，胆识不错。”他对沈延舟其实是欣赏的。他最开始是从小可那儿听到过这个名字，两个十四五的小孩儿被绑去了海盗岛，不见惊慌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