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知道她生病吗？”

李老双眉皱起，“她身上流着李家的血，当然要带回来。”

李斯遥猛地扭头，看向李泽中：“当初要不是你醉酒被勾引，怎么会有后面的事，种是你播下，人是你亲生的。既然是你带她回家，就负责到底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父亲说话！”

“还有你！”尹音没说完的话被李斯遥打断，李斯遥怒指着她，“你明明答应过我，送我出国之后不再刁难雯遥。”

尹音挑眉，冷声说：“我没有刁难过她。”

“对，你没有刁难。你他妈无视她，当她是空气，用冷暴力欺压！”

“斯遥！”李老忍无可忍地呵斥，“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你也别着急责怪尹音，我告诉你，当初拖延告知你雯遥去世的消息，也是我主张！”

话音刚落，前一秒还犹如□□桶的李斯遥，霎时间静住。

他想忘记，但又怎么能忘记。

当初他在国外，两国之间存在时差，他又在准备升学的考试，只为了这芝麻绿豆大的考试，他们居然隐瞒雯遥的死讯，准备先把后事全部处理完。

如果不是小姑姑说漏嘴，他连送雯遥最后一程的机会都没有。

肖斋当时正好等待保送资格的面试，听闻消息后，立即放弃名额跑到葬礼，生怕他把葬礼闹得鸡飞狗跳。

李斯遥弯腰，把沙发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桌上的零食飞到四处，白色的陶瓷茶杯当啷坠地，清脆响声过后，是无数的尖利碎片。

尹音吓得尖叫一声。

李老大步一跨，雄武的身体到达李斯遥面前之时，响亮的耳光挥出，他怒气上头，这一巴掌用了实打实的力。

李斯遥被打得脸重重一偏，清晰可见的五指贴在他被冻得冰冷的脸上，他扭过脸，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带感情地继续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凶手。”

他怎么会出生在如此肮脏的家庭里！

“你知道个屁！那样的出生，李家已经是丢尽脸面，当时你爸还在接受上级考核，要是这件事被捅出去，他连个官位也保不住。”

“不过都是你们当官的龌龊把戏，别把雯遥也扯进来，你们嫌弃她的出生？嫌弃她结巴？嫌弃她连死都不够光彩？那他妈的别装好人，一开始就别把她接回来啊！”他伸出脚，对着桌角重重一踢，不大不小的长方形茶桌就这么被翘起翻动。

“混账！”李老脸颊两边腮帮子鼓起，余光处看到沙发上的羽毛球拍，拿起羽毛球拍往李斯遥的腿上打，李老下手没留情，球拍的细杆处正好敲到李斯遥的膝盖骨，他疼得闷哼一声，膝盖弯曲眼瞧着要跪下，却又被他咬着咬活生生地忍下来。

尹音冲上去：“爸！”虎毒不食子，打在儿身，痛在她心。

楼下的动静把正在小憩的李老夫人也给惊动，看到双方僵持的一幕，她急忙赶过来，“哎呦，斯遥，斯遥。”

膝盖处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李斯遥咬紧牙关，疼得额头的汗顺着留下，他一声不吭，倔强地盯紧李老。

李老被他不服输的眼神气到，大手再次挥起，李老夫人冲过来把他的手牵制住。

李浩中看着李斯遥，只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他的儿子，偏偏又不像。

李老军人出生，脾气烈一言不合就棍法伺候，他从小就深知这一点，做事从来不敢和他逆着来。李斯遥仿佛天生反骨，天不怕地不怕，世界上没有他不敢惹的人，只有他不想惹的人。

此时此刻，那双炽热的眼像匹烈性至极的野马，不羁不从不屈，死磕到底，如果雯遥也有这股子的劲，是不是也不会……

“爸，算了吧。”李浩中疲劳地合上双眼。

李老：“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觉得自力更生就能摆脱这个家，我告诉你臭小子，要不是你爸妈在背后推波助澜，你一毛钱都赚不到。”

疼痛没有使李斯遥变色，但李老的话音刚落，李斯遥的脸遽然一白，了无生色，他不自觉地握紧自己的双手。

李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