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联考。”王静咬一口肉松饼，感叹。

这学期开学以来，1班的常态就是考试考试加考试，以至于所有的同学现在看到考试两个字已经麻木，对成绩的期待之心也不较之前，毕竟说是课堂小测，不如说是发一张卷子下去自己做，等到老师讲解的时候再自己对答案评分数。

更何况以1班的自觉性，上课不需要监考老师，更不需要把桌椅分开以防抄袭。

“这次的联考成绩出来，不说对外，对内也方便我们评估自己的实力。”叶前前左手拿包子，右手握黑笔，一边眼看也不看地吃包子，一边下笔如有神。

王静凑过去看她解题，“参加联考的学校统共六所，包括已经连续三年出省状元的1中，含金量可见一斑，而且这学期以来，好多平时懒散的同学也变得非常拼。”她露出一副苦恼的神情，“前前，我现在压力好大。”

黑色中性笔在白纸上的书写速度愈来愈快，叶前前眉头皱起，被眼前的题目卡住。

明明思路正确，为什么算出来的答案却是错误的？

正好这时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早上明明买了梅菜扣肉包和奥尔良肉包，为什么嘴里吃的是奶黄陷和香菇青菜？

旁边的窗户大开，白雪早已融化，苍茫的景象不再，恢复绿色生机。

叶前前觑着窗外的绿植，觉得自己的心情实在是算不上明亮。

很丧的王静彻底陷入思考人生的状态，左手伸直平放桌上，头枕在上方，状似无意地问：“高考要是没考好要怎么办？”

叶前前一愣，她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有叶家作为后台支撑，即使她高考失利，无法选择名牌大学，在大学毕业之后，家里也会给她安排好一份可观收入的职业。

她不是没走过后门，当初进六中（1）班，不也是靠关系进来。

但她现在只想凭借自己的本事去获取东西，尤其是越努力，越想收获。

“没考好的话，就来给我打杂，怎么样？“

李斯遥刚从教室进来，他的作息向来是昼夜颠倒，这个时间点正好是该睡觉的时候，所以他的眼皮微微眯着，透过疲倦和困意。

王静立即从李斯遥的椅子上站起，局促不安地说：“不好意思，你，你睡觉吧。”

“噗。”跟在李斯遥后头进来的肖斋忍俊不禁，一双会说话眼睛弯起。

望着紧张绞手的王静，李斯遥心中的无奈更甚，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怎么王静每次见他都这么紧张。

昨晚连续对着电脑的时间长，用脑过度，李斯遥的两边太阳穴至今还在隐隐作痛，他定睛细瞧小同桌。

微暖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侧对他的那半张侧脸，清晰透亮。

“脑壳疼，能不能帮我按按？”

李斯遥鬼使神差地问。

叶前前诧异地转过头，接着说：“李老板，你雇佣我，就是为了给你按摩？”

明显是在嘲讽之前开的玩笑。

“对啊，每天按摩一次，就能拿到几千，你赚大发了。”他满嘴跑火车。

“靠谱？”

“正经商人诚不欺你。”

“我不要钱，你今晚给我做顿晚饭。”

切菜都切不好的她，时常惊叹于李斯遥的绝妙手艺。

同样是长着十根手指的灵长类生物，食材一到李斯遥的手里，竭尽所能，但到了她手里就是暴殄天物。

可惜李校霸空有一身好厨艺，却不轻易下厨。

即使叶前前从头到位没有正面夸，李斯遥还是忍不住欢呼雀跃。

他把书包塞进抽屉，侧脸趴着朝向叶前前，双眼舒服地眯起。

叶前前左手伸出，食指中指摸上李斯遥的太阳穴，以顺时针的方向轻柔地打转。

不仅身处同一个教室，连两张木质桌子都无缝相拼，李斯遥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底下。

这学期的李斯遥，明显比上学期还贪睡，可以说是彻彻底底地成为夜里活动白天睡觉的猫头鹰。

叶前前感觉他挺累，偶尔几次王暴怒的粉笔砸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