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考很快到来，考试的安排通通对标高考，考试时间为两天，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数学，第二天分别是英语和语文。

与以往不同，这次普通班重点班实验班共用相同的试卷，考场座位安排全部打乱，每个考场有最多有30名考生。

于是叶前前也破天荒地李斯遥这种吊车尾待在一个考场，两人同步出门，李斯遥甚至还起早给她摊了手抓饼。

叶前前心满意足地咬下去，齿颊留香。

李斯遥笑着拍拍她的头，“好好考试。”

“你不说我也会。”

他载她去学校的路上，还能听到她铿锵有力的朗读声。

“你这么拼命背单词，能记住几个？”

“你想说你过目不忘？”

李斯遥：“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的词汇量不是你们能比的。”

“……去死。”每次遇到李斯遥，她发现自己都不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话。

“你已经进步很多了。”这话不是安慰她，经过一个学期，叶前前的英语成绩已经从及格线有了一个质的飞越。

叶前前很有自知之明，“偶尔勉强达班级平均线而已。”

“1班的平均线，也是普通班的佼佼者。”

叶前前不客气地翻一个白眼。

人都在1班了，还和其他班做什么比较。

“虽然和我是完全比不了。”

叶前前不禁想起上学期期末和李斯遥顶嘴，冷嘲热讽有本事他压着线考出11分的分数出来。

谁知李斯遥真就这么干，把李立欣气得半死。

李斯遥非但不以为耻，还很骄傲把试卷甩到桌上，和叶前前说：“瞧见没有，哥想考几分就能考几分。”

叶前前当时真想把他的脑袋抡下来当皮球踢。

好巧不巧，李斯遥的考场座位就在她的隔壁，看到这厮从一进来就养精蓄锐的时候，叶前前萌发出‘人比人气死人’的无力感。

昨天的语文和数学她算正常发挥，特别这次的议论文题目是她擅长的半命题题材议论文，打好文章的架构之后，通篇下来行云流水。

数学的难度较平时本校的自考题相对上升，遇到卡壳的难题，叶前前把所能联系得上的公式都写下代入计算，就算不能做对，也能靠着擦边球勉强得分，至少不能空白。

考试铃响，上午的英语考试正式开始。

在播放英语听力之前，叶前前把十几题单项选择题做完并检查，这是基础得分题，必须要做到速度快并且全部拿分。

浏览完听力的题目，叶前前在心里有个底。

“同学，同学，这位同学！”监考老师忍无可忍地走到李斯遥的面前把他唤醒。

坐在李斯遥周围的考生们已经见怪不怪，虽然每场考试的两名监考老师不同，但老师们对睡觉同学的态度殊无二致地鄙视！唾弃！恨铁不成钢。

李斯遥对被吵醒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

他很不情愿地睁开眼，脸从臂弯中露出来，眼睛乜斜，视线模模糊糊地捕捉到叶前前的身形。

她的小同桌张嘴无声地和他命令：“起来！”

李斯遥忍不住对她笑了起来，这才从桌上爬起。

流利标准的英伦腔从每个教室的广播中传出，同学们敛声屏气，生怕不小心错过哪个关键词。

新闻播报题的读速太快，情景对话题的主要内容听懂，但考题都有迂回的陷阱题。

逐渐地，叶前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快到要盖住听力的播报声。

她……听不懂。

她极力地压制住紧张的心情，告诉自己现在才听完三分之二，只要调整好心态，把剩下的三分之一分数全部拿下，损失不会太重。

叮咚——

“听力试题已全部播报完毕，请各位考生认真作答，涂好答题卡，祝大家考试顺利！”

女声停止。

教室里的同学们忙不迭地拿起2B铅笔，把试卷上的答案搬到答题卡上，并且认真核实好准考证号。

叶前前握笔的指尖发凉，稍不留意，黑色水笔咚地掉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