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他，“可我想生生世世。”

苏星河笑了，有些宠溺，“祸害我一世还不够吗？”

“不够。我就和你死磕到底。生生世世让你不得安宁。”白归一熄了缱绻之意，用手推他，“去给我倒杯茶来。”

“自己去。”

“我身上无力。”

“怎么可能？你就是懒得动。”

白归一从里面越过苏星河，爬到床边准备下去，苏星河道，“给我也倒一杯。”

“你想喝怎么不自己去？”

苏星河看了白归一一眼，他住了口下床，刚走一步就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

“我都说了身上没力气，腿软。”

“哦，原来是肾虚。”

白归一白了他一眼，“要是你的‘幽精’上点了我的血，就今天这频率你比我更不如。”

“到底什么感觉？”

“把你刚才的感觉放大十倍，就是我的感受。”

“这般严重？”

“你说呢？我现在就像在水里游了一日一夜，浑身虚脱。”白归一从地上爬起来，“不行，还是该去掉，正好你也在。”

“不准。”

“你说了不算。”白归一苦思冥想，最后突然欲哭无泪，“我忘了，书上没写解决之法。”

苏星河把白归一放回床上，自己下来寻水，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了，然后又给他端来，“莫喝茶了，喝些清水吧。”

白归一喝了，然后翻身抱他，“睡觉，我都困死了。”

“东西写好了吗？”

“好了，书架上那个螺钿黑漆盒里就是。里面的第一张是给你的。”

苏星河这才放心，一道睡去了。

白归一刚闭上眼睛不久就感觉苏星河起了身，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窗外天光熹微。

街上有更夫的打更声，一边鸣锣敲鼓，一边喊道，“善行无迹，恒德乃足，卯时到——”

他道，“这么早就走了吗？”

“嗯。”苏星河在更衣，他回身看他，“你再睡会儿。”

白归一看他拿起一枚玉佩就要挂在腰间，他皱眉，“你怎么要了这一块？”

“怎么了？”

“灵狐是招桃花，旺姻缘的。怪不得你身上桃花朵朵，韵事不断。”

“哪里是朵朵桃花？分明是十里桃林。”苏星河听到白归一不乐意哼了一声，他想着法子为自己善后，“每一朵桃花上都写了三个字，你猜是什么？”

“不猜。”

“白归一。”

白归一这才饶过他，下床而来从他手中拿过灵狐玉佩，将自己的吉祥莲花纹玉佩给他坠上，“不准你再用这个了，把我的换给你。看看你还老不老实。”

苏星河笑了，“昨夜经了雨，此时天气乍寒，你也不知道穿件衣服，当心着凉。”

白归一睡眼惺忪，束发微乱，刚才起得急，没寻到衣物，“准备再睡一会儿，懒得穿了。”

说着抬眼看他，突然看他眼睛泛红，唇间有伤。他啼笑皆非，“你怎么像只兔子？”

“拜你所赐。”苏星河看他唇间也破皮，好奇问，“你也上火了？”

“我是上你了。”白归一气哼哼道，“你一碰辣椒肯定上火。我一碰你也必然上火。”

“那你咬自己干吗？”

“是你咬的你忘啦？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和你同病相怜。”

苏星河笑而不答，去拿了盒子，折了伞回头看他，“回去睡吧。”

白归一朝他笑了笑，苏星河也朝他弯了唇角，然后走了。

当真是夜半来，天明去。

他又睡了两个时辰，直到天光大亮才起。

来到外间想要取本书打发聊赖，无意中看到原来放盒子的地方放了几张金票。拿来细看，是六千两。

怎么还多了一千两？白归一有些疑惑，颠来复去又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不同。

这里面的金票是两种规格，一种是单张一千两的，还有一种，是五百两。

白归一记起以前苏星河给过他这种一模一样的。

他突然明白过来，喃喃自语，“这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