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是死，由不得他们，更由不得重曦自己！

凌靖寒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用手扶着墙试图减轻眼前的眩晕，看着凌靖尘愤怒的双眼，他擦掉唇边血点，讽刺的笑了笑说道：“你以为，陛下看不出你我偷龙转凤的把戏吗？”

“你怎么就不明白！这本就是一出宾主尽欢的戏码，我演了，他看了，重曦有命在了，整件事情就作罢了！只要不捅破重曦活着的真相，于父皇而言就没有不同。”

“可对于重曦是不同的，如今窗户纸已经捅破，她至少不必再躲躲藏藏，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她不能永远东躲西藏，不能永远没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你只救了她的命，可你救得了她失去的所有东西吗？她的自由，她的无忧无虑，你救的了吗？”

这不是凌靖尘听到的第一个为重曦抱不平的声音，却是第一个在讲得失的声音，他平复了片刻，看着有些激动的凌靖寒，可他已经无力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了，知道即将说出口话很刺耳，但他无法为这些话润色一番，说道：“这世间有许多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人命，我能救一个是一个，可人心，我救不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与重曦，隔着国仇家恨永远也回不到从前，这就是这出戏码的代价，是我们无能为力但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程国灭亡，重曦捡回了一条性命，却失去了许多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笑容，这些凌靖尘都看在眼里，可他能做什么呢？他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希望时间能够抚平她的伤痛，希望时间能够减轻他心中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