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先兵后礼总是万无一失的。”

雪砚凝视着她，眼睛有一瞬转换成了竖瞳，当灵凝神去看的时候，却只看到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深意，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慢悠悠地说“你不弱，你很强。”

他看了一眼灵身边沉默的两名男子“而且，能培养出这样的灵力容器，出身也不俗。”

没错，灵身边的两名男子唯一的作用就是在灵施法的时候供她抽取灵力，他们都是极有天赋的术士，此刻却甘愿屈居人下，当一个虽然重要却毫不起眼的物件，寻常术士很难看出这两个人的真正用途。

灵依旧微笑，她脸上的笑容好似刻在了脸皮上，虽然实力强大，可她终究年轻，没人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恐惧，那是一种面对强者自然而然的反应，她越是灵力深厚，越能感受到来自矮几对面的如海啸一样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本能反应，来自绝对的血脉压制。

她甚至有点怀疑，这个房间内复杂的阵法是否真的控制住了对面深不可测的妖怪。

强忍着内心的动摇，灵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看到您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这边有一些举手之劳的小事，还请您施以援手。”

以咒文封印的灵力在纸面上流转，雪砚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用古老的文字写了一个简单的召唤契约，虽然灵力微弱，却依旧拥有能压制他的效力。

雪砚沉默。

灵见状，继续游说道“您这样的人物，想必也能感觉得到，现在已经是灵力低微的末法时代了，如您这样的上古遗族，应该很难适应如今的环境。”

“只要您肯帮一点小忙，时之政府可以提供给您如千年前别无二致的灵力”女子微笑“请不要怀疑我们的动机，毕竟，您是仅存的，能够掌控时空之力的大人了。”

沉默片刻之后，雪砚微微一笑“我拒绝”

时政创始人的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为什么……”

“你们啊……”存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有展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如冰雪般清丽的面孔此刻看起来泛着摄人心魄的容光。

“明明如此弱小，却如此傲慢”他缓缓伸出手，白皙瘦弱的纤长十指泛起点点灵力波动，那一纸合约只是轻微颤动了一瞬，便化为齑粉，其间蕴含的灵力如倦鸟归巢，全数飞向他的掌心。

“我来告诉你，你犯的第一个错误”

他轻轻一挥手，被他收拢的灵力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冲击气劲，直接将灵与她身后的两名男子击飞出去，灵甚至来不及结印，也来不及使用藏在袖中的符纸，三人狠狠摔在身后的墙壁上，脆弱的墙纸难以抵抗如此蛮力，哗啦一声撕裂开来，雪砚顿生感到身上一轻，但他仍旧未动，只是微笑道

“举手之劳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灵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雪砚坐在原来位置上纹丝不动，似乎刚刚只是随手挥开了一只蚊子，他先是慢慢梳理了一下及腰的长发，然后又抚平了衣服上的几道褶皱，这才慢悠悠地看着狼狈的灵，笑着说

“我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他眼中闪过一丝金芒，看似与人类别无二致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兽类的竖瞳“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你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