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而皇帝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个秘密交到了他手里？

何殊看不懂亓为，当初是，现在亦是

出了道观，何殊沉默的跟着皇帝，从沉昏至暮夜，夕阳把两人影子拉长，又缩短消失，天空弯月星幕照亮路途，指引他们来到了一处断崖

凉风习习，断崖上火篝烤鸡已架好，长途疲惫了身体，香味促发了食欲，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口水，空荡荡的肚子拉长了声音唤醒人的本欲

“咕――~”

何殊脸通红，低着头眼睫不安的颤动

又一声

“咕~咕~~~”

何殊脸上的红晕有上脖子蔓延的趋势

亓为挑眉戏谑的看他，水仙花直挺挺的站着，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却开出了诚实的颜色

亓为恶趣味调侃

“呦！这是什么声音啊，哎？真巧！朕正好肚子饿了，这鸡！它就来了，朕可真是上天眷顾的真龙天子啊”

亓为三下两下把烤好的两只外酥里嫩的肥鸡，放在有心人准备好的荷叶上一块块撕开，好让空气中的香气更浓郁

何殊僵着身体抿着唇纠结，腿倒是诚实又缓慢的，坐到另一个安排好的座位上

亓为张狂的笑

“哈哈哈哈！呦！原来是何侍书的肚子在叫，可惜这不是咱的鸡啊”

嘴里这样说着却上了手，拿了个鸡腿就往嘴里送，何殊眸中冷光一闪，截住了将要落入虎口的腿儿，亓为摇了摇手中的肉

引诱“想吃？”

何殊“陛下，既然不是咱们的东西，不问则取是为偷，有损您的声誉”

呦呵，还敢顶嘴了。

亓为朝他挤挤眼

“朕的声誉受损，把罪魁祸首砍了便是”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哦。”

何殊：“……”

亓为眼睛一动，暧昧的问

“侍书大人想吃朕的鸡吗？”

何殊“……”

“想吃就说啊~”

“来吃啊。”亓为摇摇手里的鸡腿笑得猥琐

何殊猛地起身，亓为一愣，玩儿砸了，生气了？

下一刻

“嗷、嗷！！唔！”

痛出来的半截声音被亓为摁回了嗓子里，何殊淡定的移开脚，跪地请罪

现在亓为与之前何殊的脸一样红了

艹蛋的！他居然忘了这只水仙花是花中霸王！一个练过武的成年男子拼力一脚，他的脚掌绝对肿了！

“你……坐下”

何殊沉默不言，按理下一刻他应该血溅三尺，这里没有刀只有石头，死相应不会太好看，尸体是被扔下断崖还是会被留在原地？

更可能是就地焚尸，毕竟皇帝侍书的尸体出现在宫外，一定会有风言风语

何殊觉得自己死得其所了，以‘行刺皇帝’的罪名死总比用‘败寇男宠’的名声死要好得多

眼前一道黑影，何殊闭上了眼睛，就在他以为此生就要结束时，鼻尖传来一股肉香

何殊惊讶的看着皇帝递过来的鸡腿

“吃吗？不是饿了吗”

何殊震惊抬头，今夜的风太温柔，断崖的星月很美，美的模糊了视线，更模糊了感知，以至他居然觉得皇帝话中带着无奈的宠溺

亓为该杀了何殊，但是何殊是特别的，特别到亓为认为这个世界没了何殊，就算白天舒心潇洒，夜里也会孤灯惆怅

如果没了何殊，今夜的断崖、星月就只有亓为。

何殊傻愣愣的看着，再渊博的知识，再灵活的头脑，再冷静的风度也给不了他面对此情此景的方法

眨眨眼，一行清泪盛着星月，还盛着一个人

亓为笑了，他赌赢了。

何殊什么也没说，只是张嘴接过了亓为的投喂，从此食禄帝王家。

两坛酒酿，两只烧鸡

无边的风月，糙汉的皇帝

“朕的侍书，你是吃鸡屁股呢还是吃鸡脊梁骨呢？”

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