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五百？！还得我打车过去？”

“有活儿干就不错了，还挑？现在上面查的这么严，就这些人还是我精挑细选的老顾客“

电话那头王胖子声音压得很低，沙哑的很，完全没了往日‘指点江山’时的那股豪迈导演范儿

“大点声说话，听不清，你不是在家吗，又没有人监控你，怎么？这进了回局子觉悟就是高啊”

“滚你丫的少来消遣我，少废话，你就说去不去吧，你不去啊有的是人去，潇潇，晴姐都找不到活儿呢”

“去！把地址给我”

五百块钱虽少，但眼下来看已经是雪中送炭了，李胜收了地址，带上演出服，提前把诊所给关了

李胜舍不得打车，倒了两趟公交车和两班地铁，李胜终于在规定时间赶到了海湾酒店，从外观看很是恢弘的酒店里面却是不相称的沉闷老旧，走廊里铺着的已经掉色的地毯，整个走廊都是地毯长时间不晒散发出来的霉味，电梯的噪音很大，门上还被贴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李胜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地址是写的房间，礼貌地敲了敲门

“来了！等你好久”

门打开的瞬间，郑老头熟悉的笑脸出现在眼前，跟以前一样，不，人看着比以前更油腻了，老头是个alpha，之前在酒吧见过几次，人是挺有钱，就是出手小气，自己带着几十万的表，给小费都是五十五十地给

“路上堵车”

环视四周，入眼尽是熟悉的布局，房间不小，摆设什么的都是上个世纪的老物件，水晶吊灯，褪色藤椅，还有脚下踩着已经不怎么软的老旧地毯，这房间看着比郑老头都老，至少跟他足够相称了

“要吃点什么吗？还是喝点什么吗？”

李胜摇了摇头

“不了，洗手间在哪儿，我换个衣服”

“直接在这儿换吧，我又不是见过”

郑老头笑得不怀好意，李胜不想跟他扯皮，就直接在床边脱下了外套，房间里还算暖和，luolu的皮肤还是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郑老头看着李胜姣好的身材配上艳丽的演出服，眼神再也移不开

音箱摆好，链接手机，李胜拖了个椅子，坐在了郑老头面前

“老规矩，选个喜欢的音乐吧”

郑老头看着歌单里密密麻麻的英文歌也看不懂，随便点了一个

鼓点缓慢响起，气氛也变得aii，TheWeeknd，Earnedit，挺会挑的，李胜笑笑，跟随者鼓点进入了舞蹈，手里的椅子成为了他的舞伴，李胜像一条青蛇，柔软无骨，邪魅无痕，郑老头有些按捺不住的凑上前，动作不敢太刻意，伸手搭上了李胜的肩头

“你今晚要留下来过夜的话，我再给你加五百”

呵——

李胜在心中毫不留情的嘲讽，脸上的笑意却没有退下，不着痕迹的扶开郑老头的手，继续舞动

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郑老头像惊弓之鸟，一下子从李胜身边弹开，关掉音乐，李胜停止了动作，老头却眼神示意他继续，无奈李胜只能在原地尴尬起舞

“什么？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在呢，我在家呢，哎，放心吧，一定一定”

郑老头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都变了，火速穿好外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并扔下五十块钱

“房间是到明天中午的，你可以住到明天中午，给你留五十块钱，自己点个外卖，我先走了，有空我会联系你的”

郑老头刚才的样子有多嚣张离开的样子就有多狼狈

‘咣——’

沉重的木门应声关闭，李胜终于不用再绷着身子，他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大概是没吃早饭吧，有些头晕想吐，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陈旧的吊灯，眼皮变得愈发沉重，这吊灯，有些熟悉呢……

三个月前

“王总，具体情况我都跟您说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需要我给您介绍的吗？”

“行了，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转转看看”

酒店经理胖胖的身子有些跟不上王正的脚步，听到王正这么一说，总算能放松下来

“好的，您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