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熙赶紧走回头路，逆着“人潮”钻到了柳桃笙面前：“你是柳桃笙吗？”

柳桃笙说是，张寒熙摸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到这里。这是什么情况？”

柳桃笙无所谓地说：“就你看到的情况咯。这个故事你知道的吧，这么有名。”

看到柳桃笙如此适应良好，张寒熙想一头栽倒了：“这不是重点吧！我们穿成SS了哎，连人都不是，你看这个身体……”

柳桃笙牵起嘴角：“没性别是吧？一会儿就有了。”

张寒熙陡然紧张：“一会儿要干什么？”

“分化性别。”

“怎么分化？”

“别问我，我也是第一次来。”柳桃笙一摊手，“去见识一下咯。”

他们随大流地一起往车间尽头走。虽然仔细看的话两人和周围的SS神态表情完全不一样，话还特别多，但放大到整个白花花的肉/体海洋里就一点都不明显了。

张寒熙找到了一名同事，终于放松了一点。他左右看着，希望有新的发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吗？还会有其他人吗？”

柳桃笙说：“其他人在外面吧，不是说一个里世界进五个人，总不见得都是SS，那这个故事就变成‘性感娃娃大逃杀’了。”

张寒熙问：“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啊？我们现在是SS哎，我们不会真的被卖掉吧？卖给那种猥琐NPC。”

“你长着腿还不会跑么？”

“那要是跑不掉呢？”

柳桃笙无语地瞟了一眼张寒熙。跑不掉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光是走路很无聊，柳桃笙随口问：“你想好要当男的还是女的么？”

张寒熙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这句话。

柳桃笙说：“可以选啊，就我们这个情况。”

“你不会想当女的吧？”

“可以试试啊。”

“……”

“你为什么可以带两样东西？”张寒熙注意到柳桃笙手里拿着一个手机还有一个本子。

“随便你带几样，放到那个舱体里的东西都可以带过来。”柳桃笙解释了又一个玩家里的常识。

“……”

他们终于走到了通道口。才发现通道内部并非步行道，而是运输自动扶梯。SS们踏上自动扶梯后自动成为队列。

张寒熙和柳桃笙先后上了扶梯。张寒熙扒着扶手探身出去看了下，发现前后都望不到尽头。但是扶梯移动的速度很快，大约十分钟后他们进入了下一个车间——分化车间。

这个车间比之前育体车间的面积要小些，但也够大了。

车间里最主要的，是中间两座庞大的圆锥形性别分化机，金属质感的椎壁散发着银色冷光，内部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左边那个机器的椎体上写了个巨大的“男”字，右边那个机器的椎体上写了个巨大的“女”字，刚从通道内出来的SS们会在车间前部的空间内先停留一阵，而更早抵达的先头部队已经自然而然地分成两波，通过左右两边的阶梯各自向两座性别分化机顶部走去了。

从地面的位置，看不到性别分化机顶部的结构。

张寒熙抓住了柳桃笙的手：“你真的要去女的？”

柳桃笙：“你去不去？”

张寒熙：“我不敢啊。”

“这有什么不敢的？”

“我没做过女的啊。我这人特别不喜欢尝试新事物，我连冷饮都不吃新口味的。”

“那你的人生还真是无聊。”

到了要分流的地方，柳桃笙问张寒熙：“你怎么走？”

张寒熙看起来就要和柳桃笙一起往女的那里去了，但最后关头还是刹车了：“我还是去男的吧。”

柳桃笙说：“好，那一会见。”

张寒熙说：“一会儿能找到的吧？那么多人。”

柳桃笙摆摆手，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我来找你。”

张寒熙立刻就放心了。真好，和他一起穿到这里的是如此可靠的这位，如果来个比他胆子还小的那就完了。

开始往男机那里爬楼梯的时候，张寒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