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雨衣显然不是什么正经衣服，但意外地有一点保暖的效果。

在最初贴合皮肤的冰冷过后，那种丝丝缕缕冷风侵入毛孔的感觉消失了。

回想到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张寒熙很想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哭，来庆祝他的大难不死劫后余生。可是现在风锦程如同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美洲豹，盯上了猎物，而那个猎物就是他。

风锦程这种笔直的毫不转弯的目光，会让张寒熙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难耐的安静过后，风大主任终于开口了：“和你在一起那个女的是什么人？”

说到柳桃笙，张寒熙不觉微笑：“她是我们公司程序部的。十三分公司。”

风锦程挑眉道：“身手不错。”

张寒熙献宝道：“她也是军队转业的……她本来是男的！是和我一起在工厂选性别的时候，她选了女的。”

“？”风锦程的脑袋上出现了问号。

张寒熙解释：“她觉得难得可以选性别，所以想体验一下当女生。”

风锦程：“她是白痴么？”

张寒熙：“不要这么说！她就算成了女生也很强啊，都是她在保护我。”

风锦程：“那是你太弱了。”

张寒熙：“好吧。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弱，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关系……”

风锦程：“你怎么穿成OMEGA的？”

张寒熙：“不是我穿的！那时候选完性别要去下一个车间，看上去很可怕的样子，我和桃笙就溜走了。但是SS好像都有自毁内置，不走完所有流程无法出厂，桃笙就去偷了AO的注射剂我们自己打了。”

风锦程：“所以你给自己打了O？”

张寒熙：“不是的！是桃笙趁我不注意刺我脖子的。她说我不愿意当女人是性别偏见，要让我感受一下性别主义的铁拳。”

风锦程忽然静止了，盯着张寒熙，两秒钟后他拍着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寒熙微微脸红：“不要笑！”

风锦程不笑了，仍然看着张寒熙。

张寒熙红着脸道：“我说过了，你只是运气好，如果你也穿成SS就知道我们的感觉了。这是游戏规则，怪就要怪这本书的作者。”

风锦程不带感情地说：“是啊，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写了这种东西，我把他脑花敲出来。”

张寒熙忽然想到他们在里世界初遇的时候，风锦程正在暴打几个SS。

他好奇地问：“风主任——”

风锦程打断他：“叫哥哥。”

张寒熙：“？”

风锦程：“叫我哥哥。”

张寒熙：“？？”

张寒熙傻眼了，这是什么操作？“可是你是我上司……”

风锦程：“上司怎么了。”

张寒熙：“不太礼貌吧……”

风锦程：“你怎么那么烦？”

眼看对方要变脸，张寒熙连忙妥协：“对不起，风……大哥……”

风锦程眯起了眼睛，对张寒熙十分无语。

张寒熙又往边上缩了缩，不能理解风锦程的脑回路，为什么突然要叫哥哥这么亲密的称呼……嗯也不是亲密，但是感觉太儿童了吧，小孩子才叫叠字呢……

风锦程：“你刚才想说什么？”

张寒熙：“我想问，你在这本书里是穿成了什么角色，怎么好像看不出来。”

风锦程想了想：“流浪汉？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候就是在大街上。”

张寒熙：“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在桥下打SS……”

风锦程：“是因为那几个东西一直跟着我，后来还他妈发情了，太恶心了。”

张寒熙：“……她们也不是故意的。”

风锦程：“你倒很有同情心。”

在几次大断电后，城市一度陷入失序的状态，所以不时有一些SS流落到了街上。

鉴于《娇妻满城》的设定，这个城市的SS人均拥有量颇可观，所以街上出现遗失的SS不稀奇。但不太正面的地方在于，这些SS不仅没什么脑子，而且还会发情。一旦发情了那是什么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