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块东西，但是没有，风锦程几乎是立刻就把衣服放下来了。

这下张寒熙真的要哭了：“你感染了是不是？”

风锦程：“不要哭。”

张寒熙：“我不哭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感染了。是不是来的第一天我们其实做过了？”

风锦程：“真的没有。”

张寒熙：“那为什么正好七天？”虽然说好不哭，但张寒熙真的扛不住这种打击，风锦程要是出事，对他来说比世界末日都可怕，七天前他已经受过一次这种暴击了，好不容易放下心来以为劫后重生，结果一周后告诉他风锦程还是感染了？

真的真的真的受不起了。

青斑出现得太早了，比风锦程预计得要早。那名首批疑似感染者中留到最后的人是在十天以后才出现了青斑，而据肖君后来告诉他的观测结果，这人从出现青斑到完全变异是一周的时间。

也就是说，所有的进程都比其他疑似者拉长了。

在张寒熙第一次发情的时候，风锦程也曾尝试过完全不接触的情况下能不能帮他缓解不适，答案是不能。要让SS平稳度过发情期的必要条件之一似乎是□□交换，可能抑制剂也是基于类似的原理。风锦程不知道什么ABO的设定也完全没有看过奇怪的小说，但实践出真知，这是他为张寒熙解决麻烦的具体办法。

在这过程中，他已经非常小心了。

但是青斑的过早出现，也可能是因为他受伤后整体免疫机能的下降所致。

风锦程不能把这些推断的过程告诉张寒熙，因为张寒熙是个很容易自责的人。他对张寒熙说，可能是在和游尸接触的过程中不小心沾上了一些病毒，但是张寒熙根本不信他。

张寒熙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

风锦程疑似感染了，还是因为他，然后他们手里有一瓶解毒剂。他该劝风锦程喝下去吗？这瓶他们本该交到政府手里的解毒剂？

50天的期限远远没有到，但风锦程根本等不了那么久。他不想在几天后看到没有神志已经异化的风锦程，那样的话他大概会选择立刻去死。

为什么他们那么倒霉呢？为什么他要穿成SS呢？

如果他和柳桃笙没有穿成SS，没有这恼人的发情期，那他们三个人到现在一定都还是好好的。

桃笙还在，风锦程没有感染，他自己也不会每天死去活来地失控一次。如果他们三个人可以一起在这里过完剩下的日子该多好，就算政府爽约不来接他也认了！

风锦程做了一件过去从来没做过的事，他握住了张寒熙的手，而且是两只手。

他把张寒熙的两只手放在自己的两只手里。

这种姿势下，张寒熙只能看着风锦程的眼睛。他发现风锦程是真的不慌。

可是为什么会不慌呢？明明这事关生死存亡了啊。

风锦程的眼神很平静，甚至有点冷淡，就像晚秋的月亮一样，月光落在皮肤上会有微微的凉意。张寒熙渐渐冷静了下来。

风锦程并没有解释什么，但是张寒熙觉得自己好像懂他的意思。

张寒熙说：“如果你真的感染了，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

风锦程嗤道：“想什么呢。”

张寒熙默然。他想起了在危险世道里安然无恙还和老婆恩爱美满的的百里蝶飞，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你也会是男主角吗？”张寒熙没头没脑地说。

“我当然是。”风主任自信爆表。

*

在第一次决定帮张寒熙度过发情期时，风锦程就知道自己会感染。因为在肖君那里他亲眼见过边缘性接触者身上浮现的青斑。

之所以仍然会这么做，是为了让张寒熙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张寒熙所纠结的那些爱与不爱的问题，其实风锦程本人并不很清楚。但他知道自己想让张寒熙活下去。

这也是一个朴素的愿望。

风锦程和张寒熙是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说张寒熙常态下生活面貌非常积极，那么风锦程完全相反。

从外界的评价体系来看，他属于顶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