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很多，却只是沉声警告他：“以后不许这样。”

秦溪沅闻言愣了愣，看着宴昼异常冰冷的俊脸，不觉害怕，只觉温暖，盯着他潋滟的眼瞧，保证道：“放心，我很惜命的。”

宴昼嗤了一声，不再言语。

泉客看着眼前的元菡萱，眼中的不可置信几乎要溢出来，他紧紧将人抱住，失而复得的惊喜几乎要让他落泪，千言万语来不及说，只能如同失魂般重复着那句话：“太好了，太好了……”

元菡萱陪在泉客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他，饶是面上再强装平静，浸湿许久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最后还是元菡萱将人推开，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着眼前眼神温柔的泉客用力地咬咬唇道：“你忘了我吧。”

泉客眼中闪过不解：“为什么？”

隔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再一次见到她，现在叫他放手，怎么可能？

元菡萱忍痛不答，向后撤了几步，直到跟泉客保持了一个足够远的距离，才道：“因为我不喜欢你。”

“怎么可能？！”痛苦失意混合着不可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泉客眼底凝聚，他魂魄渐渐有些透明了，看着像是因为心中的巨大波动而引起的。

秦溪沅看着两人还在拧巴，饶是身体暂时虚弱，也忍不住想开口将他们骂醒。

大哥大姐，我让你们见面是让你们好好谈谈，而不是让你们把误会和痛苦加深，形同陌路的喂！

“我来吧。”宴昼按住想要说话的秦溪沅，站起身对着泉客，用他一贯拒绝表白的语气很直接地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元小姐拒绝你吗？”

泉客被他弄得愣住，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的不是她。”宴昼看着眼前失意的男人，继续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口中的那个元小姐，跟真正的元小姐，是一个人吗？”

泉客脸上显现出困惑之色，看着元菡萱伤心失落的脸，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只觉得头痛欲裂，喃喃道：“怎么会……不是一个……”

“你喜欢的，到底是你幻想出的元菡萱，还是真正的元菡萱？”宴昼只问了他这一句，就不再跟他说话了，只转身看向元菡萱，道：“元小姐，有些话如果不说出口，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说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元菡萱愣愣地看着一脸痛苦的泉客，面色犹豫。

“秦溪沅有些不舒服，我们先走了。”言罢，宴昼就拉着秦溪沅的手，硬生生将人拖走了。

“你干嘛这么着急啊……还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样了呢。”到了公寓，秦溪沅还在记挂着泉客和元菡萱的事，甚至还忍不住埋怨了宴昼几句。

宴昼也不生气，在秦溪沅旁边坐下来，顺手给他递了个苹果，问他：“身体怎么样？还虚弱吗？”

秦溪沅抱着个大苹果啃的正开心，闻言表情僵了一瞬，才恢复了以往的活泼，摆摆手随意道：“小事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啦。”

“是吗？”宴昼看着他，沉声道：“那你带我出去飞一圈。”

秦溪沅：“……”

“不是，都这麽晚了，天上多冷啊。”秦溪沅讪笑道。

宴昼步步紧逼：“没事，我穿厚点。”

秦溪沅闷声不吭，试图装死。

宴昼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无奈之色，将人掰直了身子，问他：“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没法力了？”

秦溪沅眼神乱飘，就是不看宴昼。

宴昼也不着急，用那双沉静的眸，默默盯着秦溪沅看。

秦溪沅被看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了，破罐子破摔道：“对啊，我没法力了，身体虚弱的不得了。”

“对不起。”宴昼垂眸：“都是因为我，你才成了现在这样。”

秦溪沅看着宴昼那张写满了愧疚却更是俊美的脸，心脏忍不住跳乱了一拍，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将人搂在怀里安慰：“没事，没事啦，我骗你的，其实也没这么严重，我的肉、身还是很强韧的，寻常妖怪伤不了我。”

秦溪沅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