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距离相差毫厘，明明已经在眼前了，顾城有什么放不下的。

程琛心思里开始制定漫长的“追妻之路”，心里开始暗自筹备着这七年以来自己学的各类流氓招，然后慢悠悠翻出他随身携带的《如何讨好女朋友》。

下班的时候程琛默默收拾好东西后递给顾城一杯蜂蜜柚子茶，顾城看着里面可怜的一块冰好一会儿，叹一声气什么也没说，将就喝着了。

把南意他们送回了酒店，再在附近转悠了会儿才回到家里。

程琛现在已经基本上是住顾城家里了，顾城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默许他，看着程琛走近浴室里，顾城缩回沙发咬着吸管出神。

他心里现在想的不是该不该，而是敢不敢。他还从未这样犹豫过，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如此的暧昧不清，可一切都是已经说明白了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像他今天一样，最后还是跑去找程琛了，找到了却又不敢进去，就好像明明是去确定一下他在哪里，又舍不得走了。

顾城强撑着嘴硬不松口，以为就什么也没有了，程琛当初问他，问他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顾城现在想来心里也是猛然一跳，它还没这么慌乱过。

这就如同，从来不爱甜品的顾迟会因为由顾城所给而接受，而已经不喜欢糖果的顾城也接受着顾迟所给的所有糖果。谁也没有开口说，我不喜欢和已经不再喜欢。

那顾迟到最后会喜欢糖果吗。那他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喜欢糖果的最后却又不喜欢了。

程琛在浴室里的镜子看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顾城，顾城的任何一个笑，无论是嘲讽还是自嘲，还有那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还有他冷淡的时候，薄薄的嘴唇轻抿在一起，不高兴的时候谁都爱答不理，说话时那一动一动的喉结……

我等下出去亲顾城会不会生气？艹。万一他一生气——不是，我以前亲他的时候他都没有，他耳朵还红了，那他生什么？他能生什么？顾城都没有拒绝我，那他生什么？那我应该是先抱他还是先亲他？

程琛出来的时候已经在里面思考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先亲还是先抱了，而顾城依旧坐在那儿咬着吸管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带着一身水汽随意的擦了擦头发坐到他身边。

看着顾城喉结上下滚动。艹，他会生什么？他根本就不会生，没我他什么也生不了，那本书上讲的果然没错。

感到身边凹陷下去的时候顾城转过头看着程琛。

程琛一直都觉得这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空荡荡的，也许是不知道刚才顾城想起了什么，竟然有些活了过来一样。

“好喝吗？”

顾城指尖动了动，别开目光：“还行。”

程琛痴迷的看着顾城，顾城对他而言得是尘封了他一生的酒，他这般的陶醉，看上一眼就舍不得移开。

他默背了一遍书里的内容，豁出去伸手按着顾城的手，把头凑过去喝了一口，吸管被顾城咬的凹凸不平，清香香甜的蜂蜜柚子茶充满了唇齿之间，他让顾城转过头，嘴对嘴的轻轻渡了去。

顾城微微一惊，手指缩了缩，手里的水差点掉了下去，程琛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把手里的水夺过放在一旁，把顾城整个人都拉入怀中。

本就已经凉透了的蜂蜜柚子茶在程琛渡来的时候有了温度，顾城喉结上下滚动，轻轻的汲取，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又开始发烫，可既没有推开程琛也没有迎合，自己刚才内心的挣扎被这么一搅和却又了些丝丝明朗的迹象。

“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程琛稍微放开他，偷看了一眼顾城的耳朵，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他嘴唇上亲一口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顾城嘴唇上都是蜂蜜的香甜。

顾城被他这样一舔不由得慌乱了几分，开始胡茬道：“我喜欢村头张寡妇。”

“……？——什么张？？”他们彼此挨得极近，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程琛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思维不由得跳了几轮回：“张寡妇他丈夫已经活过来半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