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的通红，嘴里不停哈出热气，他一直盯着雪地，在追寻着什么。

突然，男子脸上出现了一闪即逝的微笑，前方松树底下一只麋鹿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肚子上一只铁箭深深插入，只露出一节箭簇。男子缓缓走上前，蹲下身子，一人一兽的目光碰撞，我不知道这场精神交锋是谁胜利。只看到男子闭上眼，拔出铁箭，将麋鹿的眼睛遮住，抓住铁箭的手猛然下落，嘴里念念有词。做完这一切，男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口，我想他应该是在“give rcy”。做完这一切，男子将鹿扛上肩膀，转身离去。森林回归宁静，只有地上的一摊血迹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房子外的女人看见向自己走来的那道身影，眼神终于有了变化。男人走到女人面前，两人相视而笑。男子将麋鹿放进仓库，女子则忙着拍打着他身上的残雪，谁也没有说话。

男子随意将身上的血迹洗刷去，与女人一同进了房子。“吱呀”一声，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风雪。探照灯随之熄灭。整个峡湾只剩水声与风雪声交相辉映。

月光下，一只麋鹿小心翼翼地凑到河边饮水，喝完飞一般窜进了林子。挪威的森林上的白雪映出晶莹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