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心一意对萱萱，倒也不错。

谭楚：［行吧，祝约会快乐］

那头倒是非常干脆回了个“谢谢”。

可以，这很贺承洋。

明宇已经起床，身边空无一人，谭楚披了件薄薄的外套，拉开门走出去。

刚到门边，看见明宇在客厅里。

谭楚从他身后走过，去厨房倒了杯水，端着杯子倚在门边听他讲电话。

明宇打电话过于投入，丝毫没注意到谭楚在他后面。

——“不需要，谢谢。”

——“工资就不用结了。”

——“不是因为这个，辞职是有别的原因。”

宋怀年点燃手指夹着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明宇，最后问你一遍，确定辞职，不后悔？”

“嗯。”

“行——”

宋怀年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那副国画前，“这么丰厚的待遇都能放弃，看来是找到了更好的新东家吧？”

明宇顿了顿：“你想多了。”

宋怀年笑笑：“那我懂了，最后你还是选了谭楚，对吧？”

明宇握着手机，半晌没说话。

他没和宋怀年提起过有关于谭楚的任何事。宋怀年也知道，明宇和谭楚已经是过去式，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明宇做事向来稳妥，不会有任何能让宋怀年抓到把柄的地方，他突然说出这句话……

“明宇，同学一场，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哪次遇上谭楚你不是方寸大乱？从大四到研究生，再到你来西岳……明宇，别自欺欺人了。”

宋怀年无所谓地笑笑：“你刚说要来福安，我就知道你什么意思，开始就不必瞒我。”

他漫不经心，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让明宇有些纳闷。谭楚走过来，钻进他怀里，也把耳朵凑过去，听那边在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希望福安破产，你和谭楚不用再密谋什么，现在的福安，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宋怀年单手拉起那副画的一角，细细看了一会儿，突然用力，把那副画拦腰撕开。

空气中蔓延出陈旧宣纸的味道。

谭楚贴的太近，明宇微微低头，唇作势贴上她额头，谭楚皱着眉躲开，他毫不在意，那边还在打着电话，问：“为什么？”

宋怀年把手里半张画丢进垃圾桶里：“不为什么，混个饭吃，顺便——报个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