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天，红花地，万籁此俱寂。纷纷落叶声声碎。

寒梦间，图画里，生死又别离。萧萧南山滚滚水。”

去旧胸口一冰剑透体而过，就在此时，突的，去旧嘴角咧笑，见其左袖之中取出一物来，正是海棠剑，风驰电掣不过一瞬，抬手便也是一剑刺去，此剑不中不死不休，破空音起，剑入体，那人也是结结实实被海棠剑一剑刺中胸口。

去旧见此，有言：“你当信守承诺，造化归我，梦间命归你。”去旧此话一出，盛气凌人。定目而去，瞧见那炳冰剑不偏不倚刺在去旧心门处，去旧身移半步，佝偻这上半身，竟倚在冰剑之上，低首间眸子向上撇去，打冰剑入体一来，透骨冰凉刺痛，似是欲以一剑之力，可凝结通体汇灵藏气，丹田已是迟缓却仍在运转，去旧何许人也，当世宝体正主，自是不似凡物，任这冰剑宰割，凭着一口气吊着。

“你这小子，正和我味。置于死地而后生，是凭一死也要将老夫给拖下水。”松下人见此倒是连连笑道。

那人捻须续言，道：“可你并不如愿！”

去旧听言，不免心惊：“什么？”海棠一剑可是真切刺入那人体内，可此番再次瞧去，这人并无伤势，面不改色，仍是面带笑意。

“一剑刺空?”去旧满面惊疑，不住的猜测，若真是如此，可是前功尽弃，自身这一剑可是白受了。稍过一瞬，去旧便是明眸大睁，否认了这般说辞，此剑并未刺空，只见这人是胸口无血，竟是虚化开来，随即这人带着笑意是一退去，再见方才海棠剑刺入之处没有半点伤痕，那一袭白衣都未破上分毫，完好如初。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那人笑言，其意所指，明白易晓。那一柄冰剑已是抽出，谈笑间挥手不见。去旧左手执海棠，木立原地，胸口一个血窟窿，眸间透露不可思议之意。此剑并未刺空，方才切实刺入胸膛，可这面前大笑之人却是未曾丝毫伤到。去旧扪心自问，自打入修武一途而来，是骑鹤飞天，以一敌千均是见过，是不曾想到世间还有此等神通。

去旧木讷原地许久并未言语，低头瞧见胸口之处血流不止，满心感叹，缕缕白烟，是寒气。不多时，再瞧去旧面色大变，站立不稳，已是面色苍白无力，似是再有一息便要倒地不起，一阵风来就可吹倒。去旧从未经此处境，更不知晓，临死之际会是这般感受，透体冰凉，绵绵无力，思绪万千。

那人仍笑意盈盈，看着去旧这般模样，也未有再次发难出手之意，也无搀扶之意，就这般面带笑意的望着。

再过三息，去旧正了正身形，凭那梨花大枪支住摇摇欲坠臂膀，披头散发，抬首间躬身捧揖，有言：“前辈，我既已败，此梦便是破去，还望告知我那傻师弟一番，不用等我，早些出去。”

松下那人寒雾遮面，见不清个面容，但凭其双手负背，好捻须，似有一番年纪，只听迎头有言道：“武技不要了？”

“前辈莫要说笑，我莫去旧从不拖拉，更不死缠烂打，既败，便败。”去旧掷地有声。

那人又轻言：“我若告知你胜了，如何？”此言一出，去旧却是颤巍一下，不免更是诧异牵强抬首轻声问道：“前辈，此言何意？”

那人笑，更移一步，道：“你已是二段修为，已知晓武修一二，三段可如老夫这般？”去旧道：“晚辈不知晓。”去旧疼的紧，轻言轻语。

自称老夫之人笑的更盛，口言：“天下武修，良莠不齐，莫要轻信于人，老夫说收敛些许你便信了？”莫去旧不言不语，低首听着，其心幽幽满是诧异，心道：“山顶一法怎会如此古怪。”

“你先前败于我手，并不罕见，莫要气馁，要知普天之下，能与我为敌不过数人，一掌便可数清，且此间均是离世了。”那人伸出一掌来，转眼间又是不知从何处取了一个酒葫芦别在腰间，拿起吃了一口，笑言道。

“前辈，你莫非三段修为。”去旧终是问出此话。

只听那人吃酒狂笑，却是并未直回去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