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失另一种风姿。树下的石板上依然坐着偎依在一起的情侣。男生胳膊自然地搭在女孩的肩膀上，显得那么温馨。

球场边坐着穿着时尚的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球场上奔跑的他，丝毫没有觉察刺骨的寒风。个别单身汉们可没有这么潇洒，裹着衣襟缩着头从教学楼里跑了出来。他们脚步匆匆，似乎实在耐不住风的骚扰，迫不及待地回到宿舍那个暖和的安乐窝。

“徽哥，今儿吃啥”室友刚子扒着床上的栏杆问。

“不饿”王文徽扭了扭头，睁开红肿的眼睛说。

“哦，那饿了打电话，我给你捎”说完，刚子离开了。

王文徽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了。每天象征性往嘴巴里塞点东西只能勉强维持着正常的生命。他的心中填满了杂乱的稻草，即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他无力整理那心中的杂乱，只能任由着锋利的稻秆刺破他的身体。除了上厕所，他几乎一动不动。睁开眼睛就是发呆，蒙着头，睁着眼，棉被里黑漆漆一片，密不透风，他蜷缩在这个温暖的窝里，静静地呆着，脑袋里什么都不想，任何一点回忆都会让他感到痛苦。他把身体挤压到极致，似乎在跟痛苦进行一场博弈，要把它挤压到身体的角落，直至撵出身体。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一个回忆闪现到脑袋里，眼睛就随之淌出两行热泪。

他失恋了……

他一封接着一封地看着她给他的信件，心里甜蜜的语言让他的心头略过一丝甜蜜，甜蜜转瞬即逝，还没有知觉，绝已经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痛苦。他坐起来，疯狂地撕碎那曾经翘首期盼的信件，望着那满床的碎片，他又后悔了，又熬了一个通宵将信件拼接粘好。

他躺在被窝里，心情烦躁到极点，任何一点噪音都能让他崩溃。是爱，是恨，他也不清楚，他麻木了。他只是知道到他用生命喜爱的姑娘离他而去。他多可渴望这只是个梦魇，可是，这确实一种事实。

他将与她有关的东西一点一点折叠好，放在一个盒子里，用胶带封号口放在枕头边。眼泪打湿了盒子，几天了，他坠入了痛苦的深渊，他没有挣扎，没有呼喊，只是任由身体的坠落……他似乎变成了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婴儿，除了哭泣，他不能做出任何反应，此时，他无比想念家，想念妈妈。

他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一把脸，拖着沉重的腿踏上了车站的路。很显然，痛苦还没有将他完全击垮，四五公里的路程，为了省下一元钱，他依然选择了步行。这条路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他熟知这条路的所有细节，今天，他却没有兴趣去再次领略这条路的古老和新奇，他无心观察，低着头径直走着。

回家干什么呢，是修整还是倾诉他不知道，他只是想回家，回家需要什么理由吗没有道理可讲，也许这才是家的意义。

走走停停，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此时，王文徽站在了门市。门市里间昏黄的灯光下，母亲正在厨房忙活着。

“妈”

锦程对儿子的到来感到惊讶，擦了擦面手问“你咋来了”

“我”王文徽再也坚持不住，站在母亲面前任由眼泪落下。

这一刻他是放松的，所有的委屈都随着泪水流了出来。他不许要任何掩饰，也不需要任何语言，这一次，你不说，却胜过一切语言。

锦程擦了擦面手，走过来安抚儿子。这是儿子长大第一次站在她的面前如此哭泣，不用说，肯定是遇见什么难题了。至于什么呢，她一时还想不到。她只有等待着，等待着儿子将所有情绪全部发泄出来，这一刻，她只需要一个肩膀或者是站在他的面前就已经足够。

慢慢的，儿子的哭泣变成了抽噎，她才递过来一个毛巾。

“擦擦”

“嗯”

“分手了”锦程揣测道。

他停顿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锦程怔住了，儿子如此痛心，从来没有见它这样哭泣过，哪怕是接连的高考失利，也没有如此伤心过，他肯定对这个女孩特别上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