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燕季旌看着燕承齐与叶月妩亲近的一幕，觉得实在是碍眼，心里生出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烦躁，

“你废的只是双腿，你就那么不敢跟我比吗？还是一年过去，你的双手也废了？！”

燕瀚钰也站出去拍手道，“这个主意好，二哥，六弟，我们兄弟几人，已经许久没有比试过了，我想父皇知道，也会很想看看。”

说着，他揉了揉脸上的巴掌印，眸色沉了些许，“虽然是本王无礼在先，但二哥也不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二皇嫂是个毫无皇家气度，动不动就打人的悍妇吧。”

燕季旌也讽刺的接话，“或则，二哥也不在乎二皇嫂的名声。”

除了他们，旁边围观的人也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

“说起来，当年凌王可是大乾战神，箭术无双，如今却连比试射箭都不敢应。”

“可悲，可叹。”

……

秋叶寒凉，月华如缎垂落人间，为在场众人披上了一层薄纱，却依旧驱赶不走这秋寒和众人对燕承齐毫不掩饰的恶意。

叶月妩一双秋水翦瞳中，有一簇火在燃烧，哪怕她现在和燕承齐还没有和好，哪怕他的残疾只是伪装，可她就是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诋毁。

“我和你比！”

叶月妩掷地有声的话，惊住场中所有人。

“你说什么？”燕季旌嗤笑，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只是他，甚至燕承齐的一双狭眸，也透过狰狞的鬼面面具紧紧锁在她的身上。

叶月妩趁机离开他的怀抱，站起身双手抱臂。

秋风吹过她如墨的发丝，扫过她那双明亮的美眸，让所有人能看清楚她的认真。

叶月妩伸手指着燕承齐，再次重复，“我和你比射箭，肃王殿下，你敢吗？”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燕瀚钰直接指着叶月妩满脸鄙夷，“你，一个女人，握得住弓吗？我们的骑射可是父皇亲自教的？”

叶月妩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肃王殿下骑射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丰王你刚刚还被我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怎么，丰王殿下这么快就忘了吗？手下败将可没有发言的资格。”

燕瀚钰顿时被噎的脸色铁青，指着叶月妩的手都发抖了起来，“你、你这个粗鲁的女人，不愧是乡下来的……”

“丰王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醉昏了头？我看你还是别射箭了，免得到时候射错方向，伤及无辜。”

燕瀚钰被气得快吐血了，额头上的青筋都突出了，偏生其余人都觉得叶月妩的话有道理，也劝他别比了。

他想了下，他喝了不少酒，的确不宜比试，免得等会儿输给六弟。

但他嘴里却强硬道：“本王的确不好掺和，就让你们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弟比试吧。”

叶月妩也没再嘲讽燕瀚钰，解决了他，叶月妩就几步来到燕季旌面前，“比不比？”

“嗤”

燕季旌眉眼冷肃，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二皇嫂想比，那么就比！不过，这既然是比试，自然得有赌注。”

旁边的人递来一把弓，燕季旌接过，对着叶月妩拉开，‘铮～’的一声，像是破开了面前少女的心脏。

“二皇嫂，你敢比吗？”

“正好。”

叶月妩走到燕承齐身边，蹲在他身边，娇小柔软的手捏住他犯凉的粗砺手指，眸光却是寒凉的看着燕季旌，

“我赢了，你要跟我夫君道歉，并且从此以后，再不能对他不敬。”

燕承齐眯眼，少女柔嫩而温软的手指扫过他掌心的纹路，将丝丝涟漪传到心头。

他紧了紧手，侧头看着身旁的人儿，心里像是有什么情绪在扩散、蔓延、泛滥。

他勾唇轻笑一声，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挽起，低头声音沙哑，气息灼热，“心疼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