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妩咬唇，脸颊阵阵生热，低头看被搁在燕承齐腿上的手，在这院落的灯火与月华下，男人的手润泽如玉，指甲干净，指节修长，看着就像艺术品。

“嗯。”

鬼使神差，叶月妩应了那个问题。

——实际上她本来就心疼他。

燕承齐眸光猛地一亮，随即满足的笑了，毫不掩饰的那种，这两天的郁闷、委屈、烦躁，都被这一个音节给彻底抹平。

她，总是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或者说，掌控了他的情绪。

……

“我答应。”燕季旌鹰眸半眯，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突然问万宛，“表妹，你说，你想要她做什么？”

万宛心中畅快，在她看来，叶月妩一个乡下长大的女人，绝对不可能赢过骑射了得的燕季旌。

“肃王表哥，你怎么问我，我不知道。凌王妃只是个弱质女流，肃王表哥你可要手下留情。”

万宛面上为难，心里却是遗憾的，她想要叶月妩的命，可这不能说出口。

她不能让凌王表哥觉得她是个坏女人。

“六弟，你怎么不问我？要我说，输了就让二皇嫂跳个舞给我们看。”燕瀚钰撇嘴，实际上他也和万宛一样的想法，巴不得叶月妩去死。

燕季旌神色多了一份不耐与烦躁，鹰眸如冷星，“那就是这个，二皇嫂，如果你输了，就像舞姬一样在这里跳支舞！”

“我答应！”叶月妩答应了这个条件，接过长青递过来的弓，“既然比试项目你说的，那这规则，总该我定吧？”

燕季旌冷嗤，这女人还真是狡猾，她以为这样就能赢过他吗？

“可以，二皇嫂请说。”

“很简单。”叶月妩笑容似是带了凉意。

这么近的距离，燕季旌忽然发现，叶月妩的眼睛是杏眼，可她笑的时候，就变成了妖媚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翘的弧度，总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但，之前他竟半分没察觉到。

“我们让两人依次用头顶着苹果、山竹、葡萄，然后我们蒙住双眼，同时射箭，射中水果则胜，三箭定输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住了，随即人人自危。

顶着水果当靶子已经很危险，更别说射箭的人还得蒙眼。

这箭差一毫厘，他们就得死！

这叶月妩，实在是太凶残了。

可凶残的少女的要求还没提完，“最后一条，我们可以为对方指定那个顶水果的人。”

万宛突然心中咯噔了一声，手下意识紧了手绢，眸光看向叶月妩，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疯了！

叶月妩这是想让她去死吗？她可没兴趣将自己的命交到燕季旌手上！

于是，万宛颦眉道：“凌王妃，那个，这不太好吧，如果不小心在这良宵伤了旁人，总归是不好的。”

“没错！直接比箭的准头不就行了？”燕瀚钰赞同的道，她也担心叶月妩报复他，选中他。

万宛又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燕承齐。

呵呵，叶月妩可真是个疯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这个规则也会把燕承齐陷入危险中？

万宛娇滴滴的道：“叶小姐，这个规则实在是太残忍了，不小心射中别人，别人会疼的～”

这语气，像极了‘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叶月妩没理这些人，眸光和燕承齐对上。

‘你怕吗？’

燕承齐从叶月妩的眼眸中，读出了这三个字，他手交叉握着，声音含笑，“这个规则很有意思，本王没意见，六弟觉得如何？”

燕季旌没想到燕承齐会答应，如此之下，作为射箭的那个人，他怎么会拒绝？

“好！我选二皇兄！”他又拉得弓弦‘铮铮’的响，像是在恐吓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