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海东青的瞬间，络冰轮吓坏了。

青鸾停在床头鸟架上，面对络冰轮复杂的目光，它将脑袋埋到翅膀底下，装作没看见。

络冰轮想不明白，自家青鸾出去散个心，怎么把虞上将的量子兽拐回来了？！

除此之外，如果没有得到许可，“塔”内的一切都不允许外出，“塔”外的人和量子兽也不能进入，按理说，海东青不应该出现在外界才对。

她立即联系齐袅，然而对方的通讯一直提示“正在忙碌，无法接通”，转而联系齐然也一样。

放下通讯器，络冰轮叹了口气，重新看向停在青鸾身边的海东青。

“是虞上将派你来的？”她问海东青。

海东青啸叫一声，精神讯息瞬间被发送给络冰轮。

阅读完讯息，络冰轮感到很意外。

她没想到像虞上将这种大人物，竟然会为了无意伤到向导而特意派量子兽来道歉。

她想了想，向海东青探出一束精神索。

海东青并没有抵触，乖乖任她安抚自己。

“我带你回去吧。”络冰轮说。现在她联系不上齐袅和齐然，或许是因为她们正在寻找走失的量子兽。

以她昨天对虞清月的初步诊断，虞清月要想让量子兽离开自己这么远，所要耗费的精神力足以让她陷入一段时间的昏睡。现在“塔”内恐怕已经因此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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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青鸾和往常一样跳上络冰轮的肩，蹭了蹭她的脸。

络冰轮伸出胳膊，正要让海东青停在胳膊上，海东青却一个俯冲，站到她另一个肩上。

“……”络冰轮下意识照了一下镜子，双肩各停着一只鸟，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试着让自己的量子兽离开肩膀，青鸾却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不动，驱逐海东青又是不可能的。

络冰轮拿它们没办法，只好就这样带着两只量子兽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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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络向导已经等在楼下了。”

“塔”内，齐然接完下属的通讯，向齐袅报告，“还带回了虞上将的量子兽。”

“允许她进来。”齐袅吩咐完，刷卡走入静音室，看向坐在床上浏览讯息的虞清月，轻声说，“她来了。”

“……嗯。”虞清月微微点头，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坦率点。”齐袅叮嘱，“不出意外，她将会成为你的配偶。”

“我明白。”虞清月声音压得很轻，双颊有些发烫，“但她也可能只是……”

“清月，你知道哨兵和向导都不能独自生活太久。”齐袅截住话，“没有向导，哨兵会进入‘永夜’，向导到了适婚年纪，也会被所在领地强制安排婚配。”

虞清月抿紧唇，一言不发。

“机会只有这一次。”齐袅提醒，“如果你犹豫，对她来说无异于任务失败。至于任务失败的异族向导，则会被公会遣返。”

“而你，也将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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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冰轮跟着齐然上楼时，忽然听见肩上的海东青痛苦地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络冰轮正忐忑，顿时被它吓了一跳。

齐然也从没听海东青这么痛苦地叫过，正要联系导师，通讯器却先响了起来。

看清屏幕上的名字，齐然忙接通通讯：“导师？虞上将的量子兽已经被络向导……”

“带她过来，要快！”齐袅语气急切。

齐然看了眼海东青的状态，隐约感觉到发生了什么，挂断通讯就带络冰轮以最快的速度赶向静音室。

当静音室的大门在眼前打开，络冰轮立即嗅到一股血腥味。

她下意识看向床铺，一名羽族女人正跪坐在床上，双手被身后的齐袅反剪，神情痛苦。

一双硕大的羽翼自她身后展开，不受控制地扇动，抖落的羽毛顿时像飞刀一样自行发射，房间内已经因此倒了三名护士。

齐袅正控制她的行动，看到络冰轮走进静音室，她忙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络冰轮一见现场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得到齐袅的允许后，她立即带着两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