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不管你究竟是什么目的，对我来说，都并不重要。我还是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程故之再次开口，语气清冷。
这句话乍听之下显得有些暧昧。
可是，当配上他眼神中的那抹冷冽的时候，却让人根本无法再生出任何遐想。
“为什么？”黎亚亚不解地问，“既然你已经怀疑我别有目的，为什么还容许我继续接近你？”
“因为你像亚亚。”程故之毫不犹豫。
听到他的这句话，黎亚亚顿时怔住了神情。
片刻之后，她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因为这样？”
脱口而出之后，她随即反应过来，连声又问：“你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做她的替身？”
“这也是你自愿的，不是吗？”程故之全然不打算掩饰什么，直接把话挑明，“在天台上的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难道不就是为了，利用我对亚亚的感情，让我注意到你吗？”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很荣幸地告诉你，现在，你成功了。”
－
次日，上午。
一夜未归的黎亚亚，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顾家的大门。
“哟，终于舍得回来了？”顾栩安的声音从餐厅的方向传来，把人吓了一跳。
只见，他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享受着自己的早餐。
“你今天难得这么清闲啊。”黎亚亚一边应声，一边换了鞋子走过去。
她倒是也不客气，伸手就抓起顾栩安面前餐盘里的吐司，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啧，你刷过牙了么你就吃……”顾栩安一脸嫌弃，撇了撇嘴，随即又拿她打趣，“怎么样？昨晚过得还愉快吗？”
“昨晚……”
想到昨晚，黎亚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程故之。
粗暴、蛮横、不留余地……
他折腾了她一整夜，直到天光渐亮，才顾自冲了个澡离开了酒店，只留下黎亚亚一个人……
“行了不用说了，我都懂、都懂。”不等黎亚亚回话，顾栩安又调侃到。
倒不能怪他思想太龌龊，只是她袒露在领口外那片锁骨周围的皮肤上，斑驳青紫的痕迹，实在是太显眼了。
“证据”确凿，黎亚亚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顾自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坐到顾栩安对面。
“唉……你猜，昨晚程故之跟我说了些什么？”她边喝牛奶边叹了口气。
顾栩安仍旧没个正行，嬉嬉笑笑地应着：“你俩之间那些污言秽语，我才不猜呢。”
“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别跟我开玩笑。”黎亚亚瞥了他一眼，皱起眉头。
看她一脸严肃，顾栩安才终于正了正色：“怎么？你身份暴露了？”
“倒也不算，不过……”
接下来的时间，黎亚亚从头到尾，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顾栩安。
当然，她省略了程故之带她离开酒吧之后的部分。
听完她的话，顾栩安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却只说了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