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亚亚的话，程故之终于抬了抬眼，“想聊什么？”
“四爷，我听栩安哥哥说，你们是小时候的玩伴。那你对他小时候的事情，应该挺了解的吧？”黎亚亚一脸好奇，倒像个打听八卦的追星少女。
“他的事？”男人神情中似乎有几分不悦，“他的事你直接问他，问我干嘛？”
“哎呀……四爷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后来被收养的孩子，彼此之间从来不会谈论原生家庭的事情。毕竟那种事，回想起来多伤心呐……所以，这不是就想着来问问你嘛。”
黎亚亚一边说话，一边凑到程故之身边，伸手揪着他的衣角撒娇。
程故之放下手机，一脸严肃：“你既然知道是别人不想提的事，就不该到处打听。”
“哦……”
现在看来，撒娇这招，对他是完全不管用了。
眼看套话计划失败，黎亚亚怏怏转身挪回另一边。
可这时，程故之却又挑了挑眉，问到：“你这么关心他的事，你喜欢他？”
“噗——”黎亚亚一口水忍不住喷了出来。
“四爷，那可是我哥哥，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再说了，我喜欢谁，你还不清楚吗……”
配上一脸少女娇羞，倒是挺有模有样。
但程故之偏偏不吃这一套。
“你喜欢谁，我是不清楚。不过，这也跟我无关。”
明明说晚上睡一张床的人，程故之每次说这种话，都让黎亚亚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就算他是拿她当替身，可好歹表面功夫也该做一做吧？
哪有这样翻脸无情的人……
黎亚亚一阵腹诽，不过面上却还是不露声色：“四爷，你说谎，你要是真的不在乎，那你就不会吃我哥哥的醋。”
“我吃醋？”
看到程故之挑眉，黎亚亚暗喜。
这激将法还真有点儿用。
俗话说打铁要趁热，她急忙又道：“对啊，你要不是因为吃醋，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聊他的事？为什么每次我说到他的时候，你脸色就不太好看？”
“因为我不喜欢你用亚亚的声音，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程故之倒是一点都不掩饰。
“……”黎亚亚一时无语，“你就是吃醋！”
不管程故之是吃黎亚亚的醋，还是吃安娜的醋，总之，让他心里不舒坦的女人，都是面前的这一个。
只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看人一直不应声，黎亚亚撇了撇嘴，只当计划完全宣告失败，自己也不再说话。
可过了一分多钟，程故之却突然又开口：“你想知道他什么事？”-
“程家和顾家是世交。十几岁之前，我和他几乎天天都待在一起。”
“天天待在一起？”
黎亚亚免不得一番脑补……
程故之锐利地瞥了一眼她那副想入非非的模样，接着说到：“我们一直是在一所学校念书的。”
“哦……”她撇了撇嘴，“然后呢？”
“大概他十岁左右那年吧。顾家的公司账务出了一些问题，本来是小事，但却被公司里那些蛀虫越啃越大，最后成了一个无底洞，把整个公司都赔了进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程故之微微皱了一下眉。
苏白适时地递了一杯水过去，才听他又开口：“因为欠下巨额债务，顾伯父长期精神压力太大，最后一病不起，连一年都没撑过去。”
“病逝了？”黎亚亚惊讶道。
“嗯。”想起这段往事，程故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毕竟，当年顾栩安的父亲顾平，对于程故之来说，也是一个亲如家人的长辈。
“那后来呢？对了，还有栩安哥哥的妈妈呢？”她追问。
程故之伸手捏了捏眉心。
他给出的回答，让黎亚亚一时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