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秦氏仍旧愁眉紧锁，齐嬷嬷从旁问，“夫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日，沁凉苑出乱子的时候，柳如烟也在……而且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每句话都让老爷的火气更上几分。别说是闺阁千金，就算我看到那般场景都会忍不住惊讶，可听说她却淡定如常。”秦氏抬起眼，对齐嬷嬷说，“你觉得，那丫头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齐嬷嬷从未想过，倒是愣住片刻，轻声说，“韵苑丫头是在咱们眼皮子下面长起来的，怎么会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厉害，怕是夫人想多了。府中事情频出，又恰巧撞上罢了。”
“是这样么？但愿是我多想了。”秦氏深吸一口气，仍觉得有些不放心，嘱咐道，“你这些日子多注意韵苑的动静，发现什么不对劲就立刻回来报我。”
齐嬷嬷记下，院外的风刮得有些猛烈，几丛刚开好的花儿被吹散，花瓣掉落满地。
“姑娘，您回来了？”云旗练剑时，听到动静将剑收回鞘内，说。
柳如烟有些疲乏的点头，问，“府中可有什么事情？”
“一切如常，只是太尉大人吩咐将沁凉苑给锁了，雪姨娘在屋内喊了整整下午，最后体力不支都晕过去了，却也没有请大夫来看看。”云旗说出来的时候，都觉得柳宓有些冷酷无情。
雪姨娘到太尉府中也有二十多年，同床共枕的情分说不顾便不顾了。
“也是她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青黛忍不住说着风凉话，她可是记得当初韵苑落魄时，柳怡然打着关切的幌子来暗中陷害了她们多少次，如今只能说是因果报应，上天好轮回。
柳如烟低头瞧着双手，苦涩的说，“可我倒是羡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