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染就端端正正的站在人群最后面，满脸的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柳思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踉跄的跑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明明看到你跟顾二少一起走了，你不是应该……”
“啊，你说顾二少。”程青染笑着打断她。
“二少爷过来找我说，想为郑太太之前的行为给我道歉，我看他酒喝得不少连路都不能走了，就扶着他去外面透气，后来他说想自己待会儿我就走了。”
杨肃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事。
顾言天也跑过来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一张小脸哭成包子样儿。
“妈咪，你吓坏天天了！”
程青染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还没等她蹲下去安慰小哭包，顾行风就先把儿子抱到自己怀里，轻轻的颠颠他。
顾远山心下一松，面上还维持着大家长的威严，“顾小子，你刚才又跑哪去了？”
“想着今天是奶奶的忌日，所以想来花园折一把月季花，那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
顾行风一双冷淡的眸子扫过柳思依，像锋利的刀片划过她的皮肉，把她还在惊恐的心割的七零八落。
没事的，镇定点，他不可能知道是我做的，他没有证据，柳思依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胸前，转头被杨肃似笑非笑的眼神吓得瑟缩着。
“唔！”
正在这时，屋里的顾培新似乎终于结束了，发出一声长叹。
对啊，既然程青染在这里，那屋里的女人是谁？
保镖上前把他拉开，被子下空空荡荡，只有一条濒死的鱼在微微喘气，鱼嘴里还灌满了白色的液体，不用说众人也明白了，有受不了的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我的儿啊！”
顾元锋和郑秀琴这才姗姗来迟，看见顾培新仍然迷蒙的神色，和床上那条乱七八糟的观赏鱼，郑秀琴差点晕死过去。
“丢人现眼，还不带着赶紧滚！”
顾远山一拐杖砸在顾元锋背上，“滚去客房，叫赵医生过来。”
知道眼下的确不是解释的好时候，顾元锋咬牙让人把他们母子俩拖走。
抖抖胡子，顾远山向宾客郑重道歉，宴会也不得已提前结束，等众人离开后，顾远山看了看自己的孙子和程青染，还是什么没说就走了。
“青染！”杨肃靠着一张厚脸皮强行留下了，“你真的没事吗？”
程青染摇摇头，摸摸顾言天的小脑袋安慰他，“天天乖，先跟杨叔叔去玩，妈咪跟爸爸还有事要处理，待会儿再去找你。”
这话听得杨肃心里没底，仔细看看程青染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似乎也不大好，但小包子都懂事的主动过来牵他手了，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算了，等有机会再说。
等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程青染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倒在了顾行风怀里。
“染染！”顾行风眉头紧皱，神色间在没有刚才的从容冷静。
一把抱起她从侧门离开，车子像离弦的箭直奔医院。
程青染躺在后座上，想提醒他小心开车，但又没什么力气，自己的左腿扎的有些深，简单的包扎坚持不了多久，刚刚被顾言天一抱，又有血流出来了。
顾行风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苍白的脸，脚下油门几乎踩到底，他神情严肃，说出的话却温柔的很。
“马上就到医院了，乖，不要睡过去，跟我说着话。”
他的语气太宠溺，让程青染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攒了攒力气嘱咐他，“顾先生，开慢点吧。”
他怎么可能慢下来，顾行风的一颗心几乎都要撕成两半。
原本自己真的是去花园里摘花，他想着，或许看到奶奶喜欢的月季花，爷爷的心情会好一些，谁知正好碰到还在门口纠缠的程青染和顾培新。
程青染不知道从哪里捡到花匠的剪子，小小的，原本只用来修建盆栽，她硬是咬牙插到自己腿上，拼死扒着门框不放手。
顾行风上前一脚把他揣进门去，要不是程青染还在流血，他绝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