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张照片掉落的形状像雪絮，四散堆在地上。
宋芊芊顺势扫了一眼，如雕像般停下动作。
薇姐也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上面全是那日来接她那个男子陪另一个女孩嬉笑怒骂甚至不堪入眼的内容。
初秋的风挟着两分凉意穿堂而入，宋芊芊打了个冷颤，俯下身手忙脚乱的捡着照片，像个张牙舞爪的小丑。
她哆嗦着将照片拾了起来，揽在怀里。因为俯身的缘故，宋芊芊站起时长发还有些凌乱，瘦弱的的身子前倾着，像是随时会跌倒。
薇姐赶紧搀住她，轻呼：“芊芊……”
“我没事。”宋芊芊哽住了嗓子。
晚上宋芊芊将那照片对在台灯下看了几遍，顾廷霈哪张都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后面几张较露骨的，宋芊芊没眼再看。
黎明破晓前，宋芊芊决定放过自己。
真爱这种东西，它就跟银河系外的某颗行星一样，在没有找到它之前，它仿佛不存在。
可真爱这种东西，你一生会遇见几次？
她宁愿从未遇见。
……
一个月后，秦念衫又在南城偷溜过来找她，为什么是偷的原因，是秦念衫的父亲知道了他几次往帝都跑的原因。
父亲没有任何表态，但以秦念衫对他的了解，知道自己做的事不会讨他的喜欢，遂回去认真工作了一段时间，趁父亲这段大选忙的时间，才偷偷跑来看宋芊芊。
此时正值宋芊芊忙的时候，晚饭她只是草草吃了几口，连妆都来不及卸。秦念衫站在屏幕前看了她半天，宋芊芊也不知。
等她下了戏，再开灯回房间时，秦念衫在房间里等了半天。
“是我。”秦念衫一手捂住了她要惊呼出声的嘴。
宋芊芊悬着的心脏才放下来。
自从遇到上次那两个小偷，她都不敢晚上独自待在酒店了。
她拂掉了他的手，怨声道：“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嘿嘿，我也是没法子，总不能在外面等你吧。”
宋芊芊将手里的东西放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我的呢？”
秦念衫伸手拿她的杯子。
宋芊芊没撒手。
“前台就有卖水的，或者你让的手下买。”
“啧啧，真狠心，我可是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连一杯水都不给我。”
“少来，你根本就不渴。”
“谁说的，等了你一下午，我都快渴死了。”
“那我叫前台送点水上来。”宋芊芊信了他的话，那我桌上的电话拨着按键。
“那多麻烦。”秦念衫一手扣住了电话，一手拿起宋芊芊的水杯往嘴里倒。
就像高中打完篮球口渴的同桌拿起她的杯子喝水一样，嘴唇没有碰到杯子，仰着头悬空喝着，喉结也随着口腔里的水滚动着。
这几次秦念衫见她都穿了衬衫和西装，是和顾廷霈相似的打扮，再加上他们本就外形相似，给宋芊芊一种眼前人是顾廷霈的错觉。
“得了，怕你嫌弃我，这次可以了吧。”
秦念衫将杯子放到柜上，嘴上还埋怨着她。
宋芊芊收回目光，低着头抠着电话上的按键。
“听们说你在检察院上班，工作那么忙，没事就别往这跑了。”
“不忙啊，天天都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