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彬走后，我一直沉默。
厉墨北绷了一会儿，暗暗叹息两声，过来搂住我，讨好地问：“怪我刚刚说话难听？现在还生气呢？”
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性格，现在对我这样，可算得上委曲求全了吧？何况，他做的说的，都不无道理。
心里一软，我反手搂住他的脖子，侧脸在他胸口蹭了蹭，闷闷地说：“没生气。我知道……我给赵青川求情，是过分了。可是我、我不想瞒你，我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我明白。”他拍着我的后背，竟然连我这样的想法都包容，温和地说道，“你太善良了，哪怕别人对你再不好，你也不忍心把人逼到绝境上，包括赵青川。如果是旁人，你求情，我不动他就是了。可赵青川做的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他对贝贝的伤害不用提，还有那天他侮辱你，要你陪他……”
说到一半，厉墨北哽住了，顿了一下才继续，“你也要体谅一下我，我没办法容忍这样一个人好好活着。”
赵青川那天，当着他的面，说要我陪睡觉。后来我一时糊涂，更是差点被他得逞。
正如厉墨北所说，是个男人，都无法忍耐这种事。更何况，他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最骄傲的厉墨北。
深呼吸了两下，我点头说：“我明白。”
他又安慰我：“你也不要自责。赵青川做的那些事，就算我不动他，将他送到公检法部门，他传播致命的病毒，危害公共安全，也是活不成的。他死有余辜，不是你能救的。”
我再次点头，“我知道了。”
厉墨北将我整个抱住，把我脸颊压在他胸口。他捧着我的后脑，低沉道：“心里难受，就别再关注这件事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嗯。”我脸被压着，声音闷闷的。
“贝贝也没事了，现在让她医院补充营养，有医生和阿姨看着她。今天晚上……咱们回去休息，嗯？”
越说，他声音越低，最后那个挑着长音的“嗯”让我心尖儿一颤。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脸上发热，我轻轻推了他一下，“贝贝刚好，你就想着这个！”
他也呵呵地笑，凑上来亲我的脸颊，“难道你就不想？”
我……当然也想的。
当天晚上，我们回了我租住的公寓。
不像上次，是在绝望中互相安慰，这次我们没了负担，拥抱在一起，疯狂地享受着彼此的身体。
结束后，他仰面躺着，我侧身依偎在他旁边。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坏笑着逗我：“我的欢欢进步不小呢，越来越厉害了。”
想到刚刚事中，他要求我翻身坐上去，我当时迷迷糊糊，对他充满了渴求，想也不想就招办了。那个羞人的姿势，现在一回忆，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这人讨厌，还要故意地提起来。
“你别说了！”我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瓮声瓮气。
他还来掀我的被子，把我拎出来和他面对面，笑着说：“孩子都给我生了，还这么害羞呢？真没见过你这么扭捏的。”
我也恼了，顺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气咻咻地说：“嫌我扭捏，你去找不扭捏的好了！哦，我都快忘了，周非羽就很大方，她还在精神病院等着你呢。你快去找她呀！”
一开始生气，可说着说着我就笑了。
厉墨北也知道，我不是真怪他，所以厚着脸皮，继续调戏我：“没办法，就看上你这个扭捏的了。换人是不可能了，只能好好调教，手把手教你了……”
说着，他的大手又不老实，攥住我的手，往他羞人的地方去。
我挣扎不开，被迫着握住他，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哼笑着说：“害羞的小媳妇，现在开始，多加练习吧……”
我：“……”
被他缠了半个晚上，第二天醒来，我们马上回医院去陪贝贝。
他算是食髓知味，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都要带着我回去，折腾我许久。我抗议了几次，无效，反被他翻着白眼问：“舒服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多事，下了床，翻脸就不认人了。越来越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