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一次审讯夏天不肯配合之后的第三天。
章程给江珉曦的所有资料都把矛头指向了那个女人，江珉曦把这些证据拿给了警方，那个年轻的警官紧锁着眉头看完了一起。
江珉曦决定先摊牌，与其坐以待毙等待下一场袭击，不如直接告诉她我知道你的计划，但我并不害怕。
江珉曦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
娇媚到骨子里的甜腻嗓音，确实是何宛宛没错了，她此刻正在安心地躺在按摩椅上享受着肌肤的娇嫩，美容师不止一次地感慨她皮肤吹弹可破，以此获得更多的小费。
“何小姐的皮肤……”
何宛宛伸出手示意她别说话，自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江珉曦打来的电话？挑了挑眉，这个女人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笨。
“江小姐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可是很忙的……”
“是不是你做的？”
江珉曦没有心情和她闲扯，这女人打太极的功力比一般人都强上很多。
何宛宛揭掉了脸上的面膜，坐起身，那两个蠢货做事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她和杨帆林赶到现场的时候，人居然已经被救出来了，她没有办法只能先带着杨帆林离家，免得那些脑残记者抓着他们不放。
“我做的什么？”
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太亮眼的红色了她不喜欢，一旁的美容师立刻会意地坐下来，拿起卸甲巾温柔地卸着指甲。
“那两个男人已经被抓到了，他们招供是迟早的事情，你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江珉曦看着审讯室里两个惊慌失措的男人，他们现在感受到的恐惧怎么没能阻止他们停止那些愚蠢又丧尽天良的做法。“警察会查出真相，你很失望吧，我平安无事？”
我平安无事，活着回来。
让太多太多人失望了。
“没有，你如果就那样死了，我会很无聊的。毕竟我的对手真的太少了，江珉曦，你这次只是幸运，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你就算是把这段电话录音交给警察，也无济于事。”精明如何宛宛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说不定是一大群警察正皱着眉头，思索究竟怎样才能让她自投罗网。
“挂！”
警官摆摆手，没有任何犹豫地下达指令。江珉曦还想继续说话也没有办法，只能先作罢。
“江小姐，您还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何宛宛指使的的他们？”
审讯室里两个男人闭口不提作案动机，情绪不稳定的夏天早就因为身体原因早早离开，如果没有那层玻璃，夏天可能会把手里的刀插进他们两个人的脑壳。
“继续审下去，他们迟早会招供的。”
江珉曦看着满脸不耐烦的男人，“王警官，这是你们应尽的职责，受害人的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那么严重的挫伤，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展开调查？”
江珉曦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不管她提供多么充足的证据，都没有办法让他们重视这个问题。
“我们会展开调查，这是我们的义务不需要您的担心，现在您可以离开了。”
江珉曦知道这是逐客令，刚想出声就看到章程摇了摇头，满腹怀疑但还是闭上了嘴。
“好。”
出了警局，江珉曦转身看着正在摆弄手里录音笔的章程，问：“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同他们理论？”这些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也太让人失望了，她险些就要怀疑这些人是警察还是地痞流氓。
“那个男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人称外号活阎罗，在案子结束前他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章程边说话边调整着录音笔，放在耳边仔细听，希望能听到有用的信息。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章程笑了笑，“有一个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只是他现在不在罢了。如果梁璟在这里的话，事情可能也没有这么棘手了。”
“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跟梁璟又有什么关系？
江珉曦看他表情微变，知道是这支笔被女警员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