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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鱼纷纷摇头拒绝，我们还不想朝大鲵吐口水啊！！

小金只好又衔着叶子游回来，问容容：“这到底是什么呀~”

容容道：“麻。”

能吃吗好吃吗，小金抖抖背鳍，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朝容容保证道：“我不会朝容容吐口水的~”

容容拍拍他，想了想，而后点着叶子的三分之一处，道：“可以吃，不过只能吃一点点。”

“好~”小金“啊呜”一口，咬住叶子的另一端，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后，小鲤鱼将剩下的三分之二草叶囫囵吞了，而后咂咂嘴巴，道，“好像，就是草的味道呀。”

容容：“……”

文森特正在实验室里忙碌，沿途水样点网络逐渐建立起来，虽然缺失点不少，但基本能够勉强建立起前半段的黄河干流水生生物生态体系了。文森特靠在椅背上，摘下护目镜休息片刻，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拖着椅子移到电脑前看数据库扒的怎么样了。

山里信号不好，网络时断时续，下载可以说堪称龟速甚至蛞蝓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办法，除了等还是等。文森特瞧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里面的固定液只在行驶中产生轻微的波动，检测车开得很稳。

蓦的，一声警报响起，文森特看了眼智能手环，在电脑端调出监控，瞧着被传递过来的数十次撞击皱了皱眉。恰恰好汽车停下，文森特跳下车，道：“潜水无人机手柄呢，在前面吗，好像不太对。”

杜行一手拎着取样器，一手拿着手机，道：“确实不太对，之前游S，现在都开始绕8字了。”

文森特：“啊？”

容容摸摸他的背鳍，道：“我看到了。”

“不，你没看到！”金色的小鲤鱼执着的将潜水无人机一下一下顶到水面上来，叫道，“你看，我变成了一只大~鱼！”

众鱼：“……”

宝宝们“哇”一声，叫道：“大鱼~！”

小金嘿嘿笑着，将潜水无人机推到稚鱼面前，伸出胸鳍拍了拍，道：“给你们，你们也变大鱼。”

花意：“？”

小金轻轻一晃，将潜水无人机放在花意脑袋上，大声宣布道：“成大鱼啦！”

“大鱼啦~”稚鱼们欢呼着拍拍花意。

花意：“……”

容容好笑的看着小金，尾尖一勾将小鲤鱼带过来，推着他往前游。小鲤鱼在水中摇摇晃晃摆着尾巴，淡金色的尾鳍在光线之下闪着漂亮的颜色。

容容摸摸他的肩鳞，道：“好点了吗？”

小金啪的甩了下尾巴，河水溅了容容一身，他转过来面对容容，严肃道：“容容！”

容容看着他，柔和的应了一声。

小金晃着胸鳍，大声宣布道：“我最最最最喜欢容容啦！”

众鱼被这一声喊吓了一跳，而后各自庆幸，还好还好拒绝了小金，无论是朝大鲵吐口水还是朝大鲵大喊大叫，他们都完全不想啊！

稚鱼们“哇”的叫了一声，放弃推无人机的娱乐活动，纷纷游过去大叫：“我们也最最最喜欢容容和小金啦~”

小鲤鱼浮在水中，逆着水流倒退着游，背鳍被奔涌的河水冲得伏倒，脊背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如同一条金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

容容“嗯”了一声，低声道：“我也最喜欢小金了。”

临到告别，小余和老任也没听清楚那些漂亮的折纸到底是祈纸还是契纸，只知道春秋两季有时间的时候，大家都会来河边拜一拜，一是说说今年的变化，哪里好哪里不好，一是期待接下来的日子顺顺利利。

老任问他们是祭神，祭河还是祭天。

村民们都摆摆手，最年长的大哥说既不拜神也不祭天，就是拜拜黄河，养育了大家这么多年。语气轻松感情真挚，那种感觉，既像是黄河的主人，又像是真正的黄河子民。

两人带着样本和一只盛在糖果盒里的千纸鹤，再次返回到公路上。小余一边开车，一边在无线电里朝河那边的两人显摆：“你们肯定想不到我们遇到了什么……”

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