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不是要搞个号，做一点科普专题，吹吹生态环保的风，但是队长不同意，他说研究是研究，生态是生态，环保是环保，强行搅在一起只会更加混乱，而且……”

余之南转头看过来。

“很危险，”文森特一手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划了个圈，道：“当你拥有一定价值，被万千声音包围，就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你的目的是他们抛给公众的诱饵，他们的目的只会与你背道而驰，要多远有多远。”

“哦，”余之南应了声，脑袋转回去看着脚边流淌的河水，道，“嘴上说着主义，心里全是生意，我赞同队长，你这个不行。”

“啊，”文森特夸张的叹了声，道，“果然不行啊，那我还是做个好一点的船吧，往后一段的水，可能会越来越不好了。”

“更不好吗……”余之南也叹了一句，撑着身后的草丛坐下来，开始回忆之前看过的地图，过了兰州，就是小峡水电站，然后是白银，进入宁夏，接下来是中卫、吴忠、银川，而后进入内蒙古，遇到沙漠……这一路上会有多少清澈的河段呢。

风吹来，草叶晃了晃，露水也跟着晃了晃。

余之南道：“你说，它们要去哪里呢。”

文森特盘腿坐着，没说话。

“捡了很多花和叶子，游过水库和大坝，跟很多的鱼和鸟对话，”余之南一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繁星开始睡去的天空，道，“它们又要去干什么呢。”

文森特笑了一声，道：“三岁小孩吗，现在搞拟人化。”

余之南：“……”

余之南：“我、我哪有……好吧我就是想想，那你说怎么解释啊？”

文森特“咔嚓”一声咬碎棒棒糖，语气诡异道：“与其说这些，不如来讲个提神的故事吧。”

“什么？”余之南一脸莫名的看过来。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文森特拈着棒棒糖的纸棍，朝着面前的河水横着一划，问道。

余之南疑惑道：“黄河啊。”

“Bingo！”文森特打了个响指，道，“那你知道黄河众多传说中，在这附近的是哪一个吗？”

“哪一个，大禹治水，鲤鱼跳……不对，这里又不是龙门，”余之南一边猜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围，山是山水是水，都隐藏在黎明前的薄雾里，被晕染出一层模糊的轮廓，她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知道道：“是什么啊。”

文森特忽的压低嗓音，幽幽道：“黄~河~浮~尸~啊。”

是时，一道风吹来，不远处擦擦响起两下脚步声，余之南登时一个激灵，寒意从掌下泥土一路直冲大脑，刹那间汗毛直立鸡皮疙瘩满身，天灵盖一阵清凉。

“什、什么浮尸啊，”余之南搓搓胳膊，道，“怎么可能。”

文森特看了她一眼，继续幽幽道：“黄河啊，在这个地方，每年都会发现大量漂浮的无名尸体。有的脸朝下，有的脸朝上，被河水长期浸泡后，面色发白，身体膨胀，衣物和随身物品都被水冲走。没有人能辨别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来，他们为什么而死，只有尸体日复一日的在黄河里徘徊，冲撞的水声就是他们的呻/吟，灵魂困顿在此，不被人找到，就永远~无法解脱~”

余之南：“……”

余之南一巴掌拍开文森特制造恐怖氛围伸到眼前的手，道：“语文功底不错。”

“谢谢夸奖。”

文森特双手插着口袋站起来，看着天边开始出现的亮光，打算回去再小憩一下。一转身，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文森特当即后退一步，差点一脚踩进河里，叫道：“队长！你咋不出个声呢！”

老任无语的看着他，道：“一觉睡起来俩人都跑了，我还以为你们被抢了呢。”

文森特&a;a;余之南：“……”

小余三两步跳过来，告状道：“报告队长，这家伙讲鬼故事！”

老任“嗯”了一声，指着河岸边黑乎乎的草丛，道：“那里好像有个人。”

小余：“……”

小余：“队长你不要……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