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夏小溪才从徐靖山的公寓出来。
她一出门就打车直奔虞辞这，就是为了用第一手消息和她谈条件。
“徐靖山跟虞家商量准备开一家娱乐公司，重点培养十几岁的女生，想送她们进娱乐圈，”夏小溪把听到的消息告诉虞辞，但点到为止，她先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要这家公司的股份。”
虞辞戏谑挑眉：“就这？”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简单。”
夏小溪对于她堪称狂妄的态度表示无语，耸了耸肩，单手压在桌面企图营造压迫感，沉声道：“徐靖山这些年在背地里做过不少事情，我可以帮你拿到那些交易数据。”
她跟着徐靖山越久，加上她脾气好嘴甜会哄人，徐靖山也渐渐相信她对他是真爱，放松警惕，允许她出入他的卧室。
而她偶然撞见的一两件事，拎出去，足够让人震惊。
虞辞撑着下颌姿态闲适地听夏小溪侃侃而谈那些她早就知道的事，有点无聊，于是俯身将茶杯往对面推过去。
她指腹不经意间擦过杯口。
夏小溪根本没注意，端起就喝。
“你想动徐靖山，”她自以为猜到真相，看向虞辞的眼神又恢复以往的轻蔑，用仿佛洞穿一切的语气高高在上道：“我们合作，但成功后我要徐家一部分财产，还要保全我。”
她口气大得理所当然。
虞辞十二岁起就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见过比夏小溪贪婪的合作对象不计其数。
可那些人，最后都因为贪得无厌，埋葬在自己逐渐膨胀的欲望里。
“好，”她懒洋洋地笑：“我答应你。不过，从今天起，你要给我徐靖山和其他人交易的证据。”
夏小溪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在她心里，永远以自己为重，哪管他人死活。
送走夏小溪，白余软绵绵的喵一声顺着女生裙摆攀爬到她肩膀，趴在肩头亲昵蹭着。
“你不喜欢她对不对，”虞辞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小脑毛绒绒的后脖，“好巧哦，我也不喜欢她呢。”
所以，讨厌的人消失就好啦。
-
夏小溪从隔天起打着姐妹相聚的名号，断断续续往虞辞这送东西，一杯咖啡底下压着的，很可能除了糖包，还有装资料的u盘。
她送的频率不高，为了不引起徐靖山怀疑，隔几天才会见一次面。
而徐靖山跟虞家合作的娱乐公司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张，并且井井有条的运营起来。
要说没有提早准备，虞辞半个字都不信。
她跟萧九恒下棋的时候闲聊，查出娱乐公司的地址位于赵家之前那家赌场，联系前因后果，就理清楚前因后果。
赵家倒台，徐靖山丢失一座金库，立马跟另一座金库打起重建一个敛财地的想法，从计划到实行，估计费不少财力人力。
虞辞将黑子落入棋盘，封死白子所有后路，“难怪虞中源那么早就出来了。”
“因为缺钱？”萧九恒看着即将陷入死局的棋局抓耳挠腮，实在想不到解决办法，干脆摆烂分心听她讲话：“徐靖山这些年估计存得不少，怎么会缺成这样？”
徐靖山调任湖城有将近十年，早早跟赵、虞两家攀上联系，以他的胃口，肯定会借两家的手使劲捞好处。
不应该缺钱成这样。
虞辞见萧九恒对棋没兴趣就把棋盘撤走，换上消暑解热的果茶，从旁边的制冰机里舀出几块冰放进去，在卡啦卡啦的响声里慢悠悠开口：“他要回云京升任了。”
可能是年初收到的消息，她知道时特意和部长聊过，得到肯定后就猜到徐靖山为什么要这样做。
准备离开湖城，能不大捞特捞一把？
萧九恒呐呐道：“...原来如此。”
他咂摸着其中关窍，正要问女生怎么做，摆在沙发上的手机突兀震动。
虞辞微微往后仰头看向屏幕显示的陌生号码，接听后选择开免提。
“妈妈肝损伤住院了，你在哪里？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来医院一趟。”
虞念的声音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疲累，她本该在家享受悠闲假日，却因突如其来的意外将母亲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