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节目还没有敲定，你还能选，”辅导员语重心长道：“今晚晚会有很多大人物在场，关系到学校未来发展，学校这边肯定是不想缺人重新安排节目表。”
说到底还是想让她上。
虞辞没有过多思考为什么她拒绝后班长依旧把她名字报上去的事，她单手拉着萧九恒的衣角稳住急刹车歪倒的身体，慢声道：“我知道了。”
辅导员见她没有抗拒心底悄悄松了口气，语气轻快很多：“那我在学校小礼堂这边等你。”
因为要排练晚会内容，学校将小礼堂借出做排演。
虞辞既然要上场，就得过去熟悉流程。
她同意了，挂断电话后倦怠无比地趴在萧九恒后背，瓮声瓮气道：“你觉得，这次又是谁做的？”
萧九恒对闯红灯的那辆车翻了个白眼，听到她问，连忙收回注意力，斟酌着说：“我有逛过你们学校论坛，里面和你有关的帖子不少。”
而且大多数都是负面的。
虞辞淡淡嗯一声。
“前几天你有个在教室里做演示的视频突然火了，”萧九恒拧动油门，回忆他当时看见的帖子：“底下都说你投机取巧，没几个夸的。”
按道理讲，碰到个人美心善能力强的女生，大家赋予她的应该是夸奖才对。
一面倒的谩骂，很难不让人怀疑里面是否有人从中作梗。
虞辞照着他的话想起当初上得第一堂课，那时她身陷囹圄，周围学生对她感官奇差，后来更是公开向老师抵制她的任何出现。
其中闹得最凶时被众人捧着上台的那位，如果她没记错，就是他们班班长路柯。
“你动到谁的蛋糕了。”萧九恒语气肯定。
事实摆在眼前，没必要再纠结缘由。
虞辞将脸埋在萧九恒后背，任由被风吹鼓起的衬衫拂脸，遮掩她面上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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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小礼堂距离虞辞平时经常活动的区域甚远，她一路开着导航加找周思齐问路，才不至于让自己在学校里绕晕头。
等到了小礼堂，辅导员远远就向她招手。
虞辞避开脚下东西走到他身边，听他语速飞快地叮嘱几句，就说：“有问题直接找路柯，我们班有关节目的事现在都是他负责。”
她微微抬头，跟站在人群里的路柯视线不期然撞上。
对方眼底掠过抹厌意，皱起眉，没说什么就撇开头跟别的同学聊天。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晚上见。”辅导员想伸手拍她肩膀，手抬到一半发现自己跟她关系实在不怎么样，讪讪地收了回来。
处理完女生的问题，他就边打电话边离开。
虞辞立在原地，周围是抓紧时间排练的同学，大家忙忙碌碌看着格外充实，只有她孑然一身，像个异类。
她倒没觉得尴尬，随便找个临近位置坐好，拿出手机翻开论坛找学校半小时前公开的节目单。
学生报名的节目大多以歌舞为主，情景剧、相声之类因为时长原因占比较少。
她漫不经心地往下滑，在看到虞念名字时指尖微微一顿。
虞念也报名了。
虞辞往后看，见她报上去的只是个演奏节目，眉梢挑了一下。
现在的虞念没有认识叶瑶瑶被她带进圈子，只在虞家的培养里学得一手好琴艺，表演这个很正常。
但这个排名——
就在她前面。
故意的吧。
没听说虞念跟哪个校领导有交情。
虞辞截图发给辅导员，问是谁排的节目单。
辅导员很快回复：【这次晚会的节目都是学生会排的，之前班长和我说你跟虞念是姐妹，建议排一起比较有看头。他正好是学生会的，就这样安排了，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大问题。
她想实名举报班长利用职务便利公报私仇。
把手机息屏，虞辞起身往自己班级排练的地方走去。
报上去的情景剧有他们班一份，路柯有在影视城导演那工作的经验，这次的情景剧就由他来安排。
整个班除掉不参加的，只有虞辞是一个人报节目。
路柯其实从女生进到小礼堂就注意到她，见辅导员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