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依旧没有停下来，再往上，看到了云雾缭绕之地，矗立在云端之上的虚空，那里有大陆，有宫殿，有人……

甚至在最高的宫殿上，最顶端的栏杆旁，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刚刚被司南杀死的陌承寂！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眸光看过来，透着凉薄和狠意，却也有几分寂寥之感。

她的心脏狠狠一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眼看到了她的心底，明明对他很陌生，却觉得无比熟悉。

陌承寂好像没有看到她，淡淡地收回了看向她这边的目光，再次举目远眺，口中喃喃，“快些回来吧……”

楚婧歌说不清心中的什么情绪，但看他如此模样，便觉得心酸。

她的灵魂在此驻足了很久，终于化成了一缕烟尘消散在这片空间。

与此同时，楚婧歌也再次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呆愣了好半晌。

她识海中不断回想之前见到的情况，同时她觉得自己不一样了，好像之前是一个在大陆的规则压制之下的普通人。虽然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自由，但很多事情得受大陆规则的制约，有一股隐隐的力量在控制着她。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超脱于规则之外，虽然没有尝试，但她总觉得只需一念之间，便可以穿越时间、空间，甚至可以移山倒海，轻易覆灭一整片大陆。

她看向司南，她知道他一定会知道的。

只见司南冲她淡淡一笑，“欢迎回来，婧神。”

楚婧歌有一瞬间的茫然，她知道她吸收了神格，恢复了神位，只是，“神到底是什么？我又为什么没有恢复记忆？”

她以为她会恢复以前作为所谓“婧神”时的记忆，但没有，除了感觉力量磅礴之外，她连自己有什么本事都不知道。

司南道，“这件事不急，待此间事了，你回归神界，自会知晓一切。”

本君？他也这么自称？

“陌承寂是不是没死？”她想起了那个站在宫殿最高层的男人，下意识问道。

司南也没有隐瞒，“是，他将自己的灵魂分出一缕转世，便是之前的陌承寂，此时人已死，那一缕魂魄也回归本体了。”

楚婧歌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即猛然抬头，期待地问道，“那阿烨呢？他是不是也没死？”

司南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明明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却让楚婧歌直接急出了一身冷汗。她期待这个答案，也害怕得到不好的答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最终，听到男人说，“他死了。”

语气莫名，听出去其中的含义，但楚婧歌却整个人狠狠一晃，像是之前被抽去灵力一样，整个人失去了任何力气。

司南有些看不过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多安慰她，只是扔了一个传送符给她。

“你想知道的一切，待到回归神界都会一一知晓。但回归之前必须将此间恩怨了解，心志坚定才可以前往。这个传送符会送你去神界的通路封神塔入口处，你可以带其他人一起去，能不能顺利进入神界，便看他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