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瑝!仲瑝……”鸾姬尊主奔近克命囚舱,声声呼唤中,所见,仲瑝披头散紫发,双足紫血污,忧愁蹙于紫眉间;其头顶,高压紫雷“噼啪”作响,时不时一道下来,将其狠命劈打;其脚下,冰锥林立,尖锐丛棘,且在节节生长,对其刺扎不休不止;其周围,强符硬咒,压锁仙元,使其煎心熬魂。鸾姬挥泪如雨,满目怜惜,心疼更咽道:“竟要你承受如此严刑!你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吃得这样苦头,说到底,皆是我鸾姬无能!”再道仲瑝踩在冰锥之上,终于等到鸾姬前来,正如阴云散开见着朗日,他赶忙欠身施礼道:“处晦暗幽隐,不见光天,陈志无路,仲瑝苦等尊主!能得尊主亲举玉趾,屈身驾临,垂赐一面,容申肺腑,仲瑝感恩戴德,不知所云!”鸾姬以帕拭泪,强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虚礼?有何话语,仲瑝但讲无妨!”
只见仲瑝沉默片刻,蓦地双膝跪倒,任由冰锥刺穿他的皮肉,胫臁紫血流不止。鸾姬尊主花容变色,又是疼惜又带惊,急切问道:“仲瑝!几千年来,你从未向本尊主施过跪拜大礼,为何今日……”听得仲瑝打断作答:“鸾姬尊主在上,罪下仙仲瑝精恳稽首叩拜!仲瑝轻狂傲慢,亵渎圣殿仙池,枉顾天规法纪,深负尊皇鸿恩,罪孽深重,不容诡辩,更不求宽恕!尊主恩威并施,大义凛然,如实禀呈尊皇,以正纲纪,以彰法道,无可厚非!仲瑝供认不讳,甘心领罪!只是,仙池中雪叶冰莲,实乃无辜太过,她根本不曾言半句错语,不曾为半件错事,却受罪臣仲瑝无端牵累,面临诛戮极刑!三界九皋,岂可酿这等冤案?六合八极,也当论是非黑白!恳望尊主念其相伴万年之谊,有功无过,向尊皇明禀,释其无辜,仲瑝虽老死狱中,亦无怨悔!”听毕仲瑝陈词,鸾姬尊主犹如那紫雷电劈中了自己身,禁不住颤抖起来,她面色暗沉,哑声问道:“仲瑝!你在说什么?你竟然怀疑是本尊主向皇父出首?本尊主何等身份!那夜既已讲明不予追究,又岂会两头不一,食言再泄?”仲瑝狐疑叹问:“若非尊主,更有何者?”鸾姬“哼哼”含泪冷笑,心中自道:“可笑!这几千年来倾心相伴,却连他半丝信任也未得!在他心中,我鸾姬原是这样不堪!”她心寒甩飞眼泪,故作高声笑道:“好!那便是本尊主秉公执法,向皇父出首了你,将你陷入这万劫不复之囚狱,你仲瑝天神又待怎样?”仲瑝垂首答道:“罪仲瑝自担一切恶果,绝无半字辩驳,更不敢有分毫怨怼(dui),只求尊主对雪叶冰莲网开一面!”鸾姬听罢,憋住眼泪,问道:“仲瑝天神!你是觉得,本尊主不曾为她求情?”仲瑝说道:“三界皆知,尊主是尊皇心头至宝。若能得尊主通融,灵葩必然幸免!”鸾姬冷冷叹息,沉默须臾,再道:“本尊主来此一遭,未必容易!天神可还有其他未遂之事要交代?比如,关于青霄天帝、天后,关于……”她欲言语断。仲瑝摇头答:“罪臣一己领罪,刑加得所!尊皇必然明辨是非,公允公断,不会牵罪于我青霄天宫!仲瑝又何需妄添唇舌?”鸾姬面色愈暗,心内自嘲道:“鸾姬啊鸾姬!你背着皇父偷来这乌烟瘴气之地,却是‘为她人做嫁衣’!”想到此处,她咬紧双唇,郁闷填胸,又问道:“除了为雪莲开脱,你当真没有其他心愿?”仲瑝摇头叹答:“戴罪之身,临于迍邅(zhun·zhān),只此一求,何敢过多奢望?”鸾姬更怒更悲,攥紧秀拳,心内恨恨道:“活生生三界第一丽姝在你眼前,你竟冷漠无半句惦念之语,一口一声,只是那株下界来的草木妖葩,仲瑝,你何其愚蠢!那妖葩,她何德何能?”鸾姬再冷笑问道:“仲瑝天神!皇父向来金口玉言,倘若皇父执意加罪于她,而本尊主爱莫能助,又当如何?”仲瑝惊慌抬头,苦苦哀求道:“尊后与尊主向爱她灵葩,其秉持高洁,素雅纯和,便是无言也动人!诚望尊主千万瞻顾,莫要断其一脉!尊皇实在不容,可将她贬逐出天宫,让她回去下界生根开花,亦是德功一件!只
第八回 罪天神情深屈膝求赦 顽淘仔义重智藏遗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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