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者安知?若鸾儿一命可换灵葩重生,鸾儿投池自殒何所惜?”仲瑝听着鸾姬至真至诚的话语,丝毫不知都是假戏,为其愿以死表明心迹而愈加感伤,咽泣道:“鸾儿何错之有?皆是仲瑝轻狂,酿下祸患,岂有让鸾儿代过之理?鸾儿万圣之躯,再不可行此傻事!鸾儿若真有失,仲瑝必当忧疚难抑,自责难活!已经没了她雪莲,又岂可再失你鸾儿?”鸾姬这时松开仲瑝,拭泪道:“仲瑝,你看!”她现出蕶香千蝶伞。仲瑝睹物,再忆往昔,心中更如刀割火烧,痛得窒息,禁不住口吐鲜血。鸾姬与寒歌皆惊怵慌忙。鸾姬重又抱住仲瑝,亲以手帕为其拭净紫血,百感交集,哭声震天,说道:“仲瑝,你这情景,痛杀鸾儿!”仲瑝忍忍,只答:“无碍!”鸾姬接着说道:“蕶香千蝶伞,自雪叶冰莲去后,鸾儿代为珍藏,现今仲瑝既回,也当物归原主!”仲瑝却答:“既带来了韶容殿,焉有收回之理?此物便交由鸾儿收着!”鸾姬心内一百个欢喜,面上却泪流不停。
呜咽一场,仲瑝问道:“金鳞鱼何在?”鸾姬作答:“金鳞鱼未能护住雪叶冰莲,心中忧疚,不愿再留天宫,求请下界去了。因其为灵祖骨碎片所化圣灵,皇父和鸾儿不能强留,况且,鱼儿本不属于天宫,时空浩瀚,也该由他自选逍遥!”仲瑝仰天长叹,两行痛泪止不住,低声道:“想曾经,这央琼池,三界丽景第一;如今,只剩一池凄凉!”鸾姬紧靠在仲瑝肩头,益发痛哭。
仲瑝饮泣道:“仲瑝意欲在此设坛立案,悼念亡魂!”鸾姬阻谏道:“不可!非是鸾儿不愿,鸾儿直言,仲瑝莫恼,雪莲已被定性为妖葩,乃是皇父亲命诛斩,仲瑝反要祭悼,岂非公然与皇父作对?更非鸾儿护短为皇父陈词,实是担忧仲瑝因此再获罪一宗!这如何使得?纵然仲瑝不惧,鸾儿也不吝再守候千年万年,但请仲瑝顾念天帝、天后之心,也为青霄前程着想!”仲瑝听言,握紧拳头,哑声哭道:“仲瑝无能,竟连祭悼也不能!”鸾姬见状,抱紧仲瑝以宽慰。
仲瑝与鸾姬齐齐哭诉一场,正是:真假不相同,心肠各有别!无奈之后,仲瑝返回青霄天宫。
先说她鸾姬尊主回至寝殿,笑对寒歌道:“寒歌,你可听见了,仲瑝改口,称本尊主‘鸾儿’?”寒歌笑答:“恭喜尊主,风雨过后见彩虹!天神还将蕶香千蝶伞赠予尊主,可见,天神待尊主极好极信任,两厢心甜意美情更恰!”鸾姬窃笑,却突然厉声道:“寒歌你好大胆!”寒歌惊慌问何意。鸾姬嗔道:“你竟然跟仲瑝谎称本尊主曾被皇父施仙法困住,还让他找仙仆询问真假,倘若拆穿,如何收场?”寒歌这才明白过来,笑道:“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不过,请尊主放心,天神断然不能真的向乾天殿内侍仙仆打听!”鸾姬轻蔑一笑,悠悠道:“本尊主当然深知!”
再道他天神仲瑝返回青霄天宫,已至夜,受一席庆贺喜宴,共几刻团圆良时,与青霄天后嫆芬、青霄天帝奉昊自是一场温情哭诉,又与昔日挚友话谈一阵,都不消多述。只说,仲瑝回了和瑞殿,悄悄进那密室。原来,仲瑝自三千岁时一见雪叶冰莲,深觉与她大有渊源,当夜,从韶容殿返回,他便于自己的寝殿内辟出一间密室,取其名:你画堂。自那时起,仲瑝悄于此间作画赋诗,皆以雪叶冰莲为题,独守那厢甜蜜。当初,北斗天枢星君在书屋涵谷巢中所见只是仲瑝旧画,实因仲瑝新作之画、新赋之词尽藏于你画堂之故。
而今夜,仲瑝千年狱灾归来,对雪叶冰莲愧悔怜爱、感激敬叹、思念渴望!他懊恼、深恨自己,遂私自在你画堂中摆香案,奉清酒,悄祭奠。仲瑝抚心捶胸泣血,痛饮愁酒,泪洒千秋,醉中恍惚迷离,九曲情肠载悲载恸,惨郁难捱,寄忧愤哀伤于笔端,挥泪一气呵成,作《雪叶冰莲念》祭文,如下:
“于何何渺渺年月,青霄拙愚男儿、晕晕昏昏仲瑝、浑骨浊肉,斗胆饱蘸香墨,平铺锦帛,挥毫吐心,借以与卿话温柔,诚献于灵葩精魂!
“七千
第十一回 仲瑝鸾姬天宫哭雪莲 沧琼海叶钟鹛拜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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