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无畏的注视着张灿的目光，“你这时间未免算的太准了一点儿，但凡晚那么三，我都不会怀疑你。”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再进仁德之前，曾经在一家制药厂担任技术人员。”

“是又怎么样？”

苏染将手机上的几张照片，摆在他的面前，“这上面的药你应该很熟悉吧，周淼在临死之前一直反复的提到一句话，柚木不会骗他，而你是医生，应该明白这个药意味着什么。”

“他们的药是我换的，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让你没有想到的是，江泉易居然有勇气来到医院。”

张灿的目光变得阴狠“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来医院的话，后面的那些药他们原本是不用吃的。”

“那个人就因为你的几句关怀的话，就临时改变立场，害死了那么多的兄弟，他死有余辜！”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改变立场？你给他们传输了什么样的思想？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从头到尾你们一直都在利用他们。”

“张灿，周淼他们很可怜，但是你也一样，你也被人利用，我相信你身为柚木一定见过x或者y，所以你现在真的还要继续再替他们隐瞒下去吗？”

张灿没有话，从他刚刚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颗弃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无论自己与不都活不下去。

尽管x和y利用了他，但他的内心深处对他们还是绝对的忠诚，不会轻而易举的被叶黎和苏染的话所打动，他不是江泉易。

“苏医生，我不是江泉易，不会因为你们的三言两语而轻易的背叛，从被你们抓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想着要活下去。”

果然柚木以上级别的人内心素质都很强大，而且对x和y绝对忠诚。

苏染朝叶黎摇摇头，示意他再问下去，没有任何必要了。

叶黎公式化的下达命令，“把他带走。”

张灿被带走的消息传遍整个仁德，路过大厅的时候，姜德还有急诊科的人都在大厅里等着。

叶黎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情况？”

姜德首先站出来解释道:“叶警官，我们毕竟和他共事了这么多年，不管他究竟是谁做了什么，我们都还想见他最后一面。”

叶黎点点头，表示理解。在大厅的几乎所有跟张灿共事过的人，只要不嫌弃他的，都过去抱了抱他。

傅柏不愿意相信那个帮自己的人居然会是叶黎口中的通缉犯，不过林渊海的案子他在宁桀那边也看过一些卷宗，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的确不可饶恕。

“副院长，保重。”

张灿看着傅柏的背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林夏走到张灿面前的时候，本来是一脸笑盈盈的，但在和他对视的那一刻，目光突然变得凶狠。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等来了这一。”

林夏的动作非常快，当手术刀划过张灿的脖颈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